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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茧被母亲掉包我选择无视无删减全文

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启城的女子需在及笄这天挑选兽茧。兽茧中孵化出来的兽人,将作为此女日后的伴侣,并决定了她在天启城中的地位高低。及笄礼当晚,我亲眼看到我的城主母亲掉包了我和妹妹的兽茧,却没有阻止。一年后的城主选拔大赛上,妹妹带着从兽茧中孵化出来的顶级兽人称霸全场。我却因为兽茧死亡被迫退出。加冕礼上,妹妹笑颜如花,“姐姐,城主之位是我的了。”“按照规矩,以后你只能为奴为婢。”我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开口,“那就祝妹妹,得偿所愿。”.及笄礼那晚,我亲眼看到母亲调换了我和妹妹的兽茧。为了掩人耳目,她甚至在我选的兽茧上撒上草木灰,又反手在妹妹沈娇娇选的兽茧上涂上珍珠粉。我没有声张,依旧用心头血一碗又一碗的喂养着自己的兽茧。而沈娇娇的兽茧却只用寻常草药,就可以长得...

主角:沈娇娇沈月   更新:2024-11-23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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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娇娇沈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兽茧被母亲掉包我选择无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启城的女子需在及笄这天挑选兽茧。兽茧中孵化出来的兽人,将作为此女日后的伴侣,并决定了她在天启城中的地位高低。及笄礼当晚,我亲眼看到我的城主母亲掉包了我和妹妹的兽茧,却没有阻止。一年后的城主选拔大赛上,妹妹带着从兽茧中孵化出来的顶级兽人称霸全场。我却因为兽茧死亡被迫退出。加冕礼上,妹妹笑颜如花,“姐姐,城主之位是我的了。”“按照规矩,以后你只能为奴为婢。”我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开口,“那就祝妹妹,得偿所愿。”.及笄礼那晚,我亲眼看到母亲调换了我和妹妹的兽茧。为了掩人耳目,她甚至在我选的兽茧上撒上草木灰,又反手在妹妹沈娇娇选的兽茧上涂上珍珠粉。我没有声张,依旧用心头血一碗又一碗的喂养着自己的兽茧。而沈娇娇的兽茧却只用寻常草药,就可以长得...

《兽茧被母亲掉包我选择无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天启城的女子需在及笄这天挑选兽茧。
兽茧中孵化出来的兽人,将作为此女日后的伴侣,并决定了她在天启城中的地位高低。
及笄礼当晚,我亲眼看到我的城主母亲掉包了我和妹妹的兽茧,却没有阻止。
一年后的城主选拔大赛上,妹妹带着从兽茧中孵化出来的顶级兽人称霸全场。
我却因为兽茧死亡被迫退出。
加冕礼上,妹妹笑颜如花,“姐姐,城主之位是我的了。”
“按照规矩,以后你只能为奴为婢。”
我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开口,“那就祝妹妹,得偿所愿。”
.
及笄礼那晚,我亲眼看到母亲调换了我和妹妹的兽茧。
为了掩人耳目,她甚至在我选的兽茧上撒上草木灰,又反手在妹妹沈娇娇选的兽茧上涂上珍珠粉。
我没有声张,依旧用心头血一碗又一碗的喂养着自己的兽茧。
而沈娇娇的兽茧却只用寻常草药,就可以长得很好。
“姐姐,你都喂了这兽茧好几个月了,这兽茧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会不会是你当初选择的时候眼光不好,挑了个残次品啊。”
存放兽茧的圣殿里,沈娇娇随手抓起一把草药丢给自己手边的兽茧。
下一秒,那些草药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连带着兽茧表面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反观我手中的兽茧,哪怕每日一碗心头血下去,依旧黯淡无光。
不少人看到,纷纷开口。
“二小姐的兽茧确实比大家的都要好,这才几个月,都能看到上面的裂痕了。”
“相传只有传说中的极品兽人才有力气早点挣开兽茧的束缚,这次城主大赛的冠军,非二小姐莫属了!”
听到旁人口中的夸赞,沈娇娇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
扭头把目光落在我又瘦又小的兽茧上,忍不住撇嘴。
“姐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兽茧又干又小,能不能孵化出兽人来都不一定。”
“要不我去找娘说说,给你换一个兽茧?”
“好。”我点头答应下来。
下一秒,沈娇娇的脸色剧变,连带着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闪躲。
还好母亲来了,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严厉批评我道。
“说了多少遍了,选兽茧是一辈子的大事,选好之后不许更改!”
“沈月,你作为我的女儿,明知故犯,更应该重罚!”
当晚,我被罚在圣殿跪了一整夜。
夜晚的风吹得我浑身发抖,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
母亲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探望我,沈娇娇却偷偷溜进来端给我一碗姜汤。
喝下去,辛辣无比,连带着五感都被封闭,显然是又加了其他的料。
沈娇娇的脸上却挂着得意无比的表情,用无辜的语气冲我开口。
“姐姐,有些东西上天注定的。”
“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
“好好安心养病吧!”
2.
因为那碗加了料的姜汤。
我在病床上躺了月余。
等我能下床走动的时候,沈娇娇的兽茧里已经有兽人钻出。
是一条高大威猛的黑蛇。
尾巴一甩,就能轻松将一棵百余年的大树卷起。
所有人都夸她好福气。
“这么厉害的兽人,肯定能在城主选拔大会上拔得头筹。”
沈娇娇一脸的得意,嘴上却说。
“兽茧的孵化还没完全结束,姐姐的兽茧还没孵出兽人来呢!”
“万一姐姐的兽茧孵出来的兽人比我的高大威猛一万倍,城主位置是谁的还尚未可知。”
我扭头看了眼在圣殿,只有零星几个瘦小的兽茧还挂在里面,每个旁边都跟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女子。
兽茧的挑选虽然完全随机,但能不能出好兽人却有规律。
一般而言,越早破茧而出的兽人越强壮,越靠后的实力越差,甚至还有难产的危险。
我看了一眼角落里自己的兽茧。
干瘪、瘦小,甚至连兽茧外层都开始发黑,在一众白花花的兽茧中格外扎眼。
沈娇娇也凑了过来,假惺惺地开口。
“姐姐,你病了一个月,本来我想替你照顾一下你的兽茧的,可它被你的心头血喂惯了,无论我用什么样的珍贵草药喂它,它也不吃。”
“看它这样,我真担心里面的兽人难产出不来。”
“要不你多放点血喂它,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我点头同意了沈娇娇的建议,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接了三大碗心头血。
第一碗心头血淋下去,干瘪的兽茧开始饱满。
第二碗淋下去,黑色的兽茧褪去外表的黑。
沈娇娇的拳头也逐渐收紧,指甲恨不得抠进肉里。
就连脸上虚假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
好在第三碗下去,兽茧忽然开始膨胀,不仅体积变得比正常的兽茧大了两三倍,就连颜色也变成了青黑色。
同时,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自兽茧内部散发出来,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什么味道?好恶心!”
“好像是大小姐的兽茧里发出来的?”
“大小姐的兽茧怕不是坏了,怎么这么难闻?”
沈娇娇更是哈哈大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嘲弄。
“姐姐,你这兽茧真是特殊,不仅颜色外观这么奇怪,就连味道也这么独特。”
“要不你划开个小口看看,说不定兽人真的已经死在里面了。”
3.
我听从了沈娇娇的建议,当着所有人的面划开了兽茧。
比之前更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兽人并没有死。
只是瘦瘦小小,还不足巴掌大。
更糟糕的是,用来连接外部输送营养的营养管也完全坏死。
城里有经验的老人来看了一眼,立马摇头。
“不中用了,营养管已经坏死了,输送多少营养都是白搭。”
“而且城主选拔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放弃吧。”
沈娇娇的眉梢浮上了喜意,嘴中却说。
“这可是姐姐一碗碗心头血喂出来的兽茧,怎么能轻易放弃?”
“姐姐,我那还有点稀有的草药,要不你拿去熬了给里面的兽人喝了,说不定还能救它一命。”
沈娇娇果真对这件事上心,当天晚上就熬了好大一碗药端到了我面前。
我闻着她手中药碗的香气,果真是下了血本。
就是有一味药的香气实在突出。
是活血化瘀的。
以兽茧里那只兽人瘦弱的体质,喝下去之后肯定一命呜呼。
我当即皱眉。
“这碗药汤里的药材,好像有些不太对。”
沈娇娇却急了。
“怎么可能会不对!”
“姐姐,为了这碗汤药,我可是凑了好久!”
“就连药,都是我亲手熬的。”
“你可是我亲姐姐,我怎么可能害你?”
是吗?
要不是之前喝了她熬的姜汤,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我可能真的会信她口中的话。
可现在……
冷笑一声,我拒绝了这碗药。
“既然这碗药这么贵重,我那兽人怕是受不起。”
“不如还是给妹妹的兽人喝了,或许还能有些作用。”
可沈娇娇支支吾吾,死活不愿意。
最后连我母亲都被惊动,看着沈娇娇手中的碗冲我生气开口。
“你妹为了你的兽人,殚精竭虑。”
“你作为兽茧的主人,却偷奸耍滑!”
“现在甚至看它不中用了,连努力一下都不愿意尝试,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自己的兽人!”
“我看你也不用参加城主大赛了,干脆弃权算了!”
沈娇娇跪下来求母亲网开一面。
“娘,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参加城主大赛的机会。”
“姐姐的天赋卓绝,要是弃赛,可就只能做奴隶了。”
“而且她没有兽人傍身,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娘,就算是看在我面子上,再给姐姐一次机会吧!好吗?”
4.
在沈娇娇的努力下,母亲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但要我亲手灌下那碗汤药给我的兽人。
我照做了。
小小的兽人喝完之后好了许多。
甚至能主动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太好了姐姐!你看你的兽人好起来了!”
“我就说姐姐你吉人自有天相!七日后的城主选拔大赛,我等着你姐姐!”
选拔大赛还有七天了。
就连那些瘦小的兽茧中也陆陆续续钻出兽人来。
唯独我的兽人越来越虚弱。
哪怕沈娇娇每天一碗珍贵的草药送过来吊着命,也无济于事。
直到城主选拔大赛的前一夜,彻底停止了呼吸,死在了黑色的茧房中。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默默将那黑色的茧房连同死去的兽人一起埋在了后山的位置。
然后回到房间,安心睡了一觉。
翌日,城主选拔大赛上。
沈娇娇带着她高大威猛的兽人上台。
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所有的竞争者。
毫无疑问,她将成为天启城新的城主!
母亲高兴地将她拉过去,准备将象征城主的头冠戴在她的头上。
沈娇娇却阻止了她的动作,环顾四周,寻找着我的踪影。
“姐姐呢?”
“姐姐还没有参加今天的选拔大赛。”
“我要等姐姐比过了才能接受城主的位置。”
母亲的眼中满是鄙夷。
“她的兽人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都没能从茧房里分化出来的废物,怎么可能来参加比试?”
她的态度傲慢,全然忘了是自己当初私自调换了我和妹妹的兽茧,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可沈娇娇依旧坚持要和我比过之后才能接受城主一位。
还说她明明亲手熬了上好的汤药给我的兽人,我的兽人不会有事。
母亲只好按下心中的不耐烦,朝着我的方向大喊。
“沈月!你还在磨蹭什么?难不成要我们请你上来不成?”
我穿过人群,在一群或好奇或鄙视的目光下独自站上了比武台。
沈娇娇的身后依旧站着那只高大威猛的兽人。
见我上台,他的眼中满是兴奋,蠢蠢欲动。
扬起下巴,沈娇娇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明知故问。
“姐姐,你的兽人呢?”
“死了。”我说。
5.
“怎么会死了呢?”沈娇娇故意睁大眼睛,捂住嘴巴,一脸惊讶地开口。
“明明我每天都给它送一大碗珍贵的汤药。”
“是不是姐姐你没把汤药喂给它?”
“是。”我点头,很是痛快地承认下来。
沈娇娇面上划过诧异的表情,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拔高了嗓音。
“姐姐你居然没把汤药喂给自己的兽人?”
“你怎么想的?你明知道自己的兽人体质不好,不靠那些汤药活不下去!”
“你这是谋杀!”
沈娇娇的声音够大,再加上全场的焦点本来就在我和她这,轻而易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人开口。
“天启城中男性稀少,女子与雄性兽人相辅相成,自成立至今三百多年,从未发生过有人私自绞杀兽人的事情!”
“大小姐此举未免也太过分了!”
“杀了自己的兽人,如此恶毒心肠,还做什么大小姐?应该贬为庶人!”
“庶人不够!应该为奴为婢!”
台下的呼声越来越高,母亲和沈娇娇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最后,母亲亲手将象征城主之位的头冠戴在了沈娇娇的头上。
沈娇娇也用傲慢的眼神看着我。
“姐姐,你我一母同胞,本来我想着即便是我做了城主,也会力保你继续在城主府生活。”
“可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哪怕是我也没办法保你。”
“来人!”
沈娇娇面色一变,扭头吩咐身侧人道。
“沈月为人歹毒,明知天启城和兽人的约定,依旧残害兽人,按照我天启城律法,应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几名高大的兽人蜂拥上前,一把摁住我就要剥去我的衣服,将我拉上行刑架准备行刑。
6.
我却开了口。
“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沈娇娇自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满脸的不屑。
“你一个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道歉的话,还是留到地狱里再说吧!”
对上所有人鄙视的眼神,我指着沈娇娇的兽人,一字一句开口。
“死的那个兽人,不是我的兽人。”
“而它,才是我的兽人。”
沈娇娇的眼底划过慌乱。
但很快就强迫着自己镇定了下来。
瞪着我大声开口。
“沈月!你别胡说八道了!”
“我知道你害死了自己的兽人嫉妒我,但也不能把我的兽人说成是你的兽人啊!”
台下的看客更是纷纷指责我不要脸。
“自己不照顾自己的兽人,导致兽人出了事,现在又来抢别人的兽人。”
“天启城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下限的人!”
“凌迟处死都便宜她了!就该将她扒皮抽筋!”
所有人都在控诉我的恶行,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
我母亲更是冷着一张脸骂我。
“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一个无耻的女儿?”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也不必叫我母亲!”
我却笑了,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滴在了沈娇娇兽人的身上。
“你做什么!”
沈娇娇拼命阻拦,但已经晚了。
血液已经滴在了兽人身上,高大的兽人立刻发出一声嘶吼,顷刻间化为原形。
全场鸦雀无声。
与兽人结契者,血液可以令兽人现出原形。
而血契,是在选定兽茧的那一刻就结下的。
这是整个天启城中人都知晓的事情。
“怎么回事?这兽人不是二小姐的吗?为什么能和大小姐结血契?”
“你是不是傻?兽人的结契是在挑选兽茧完成的那一刻就完成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和二小姐的兽人结契?这分明就是大小姐的兽人!”
“有人换掉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兽茧?”
真相呼之欲出。
沈娇娇却还想颠倒是非黑白。
“这兽人明明是我的!”
“沈月!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的兽人,现在又来抢我的兽人!”
“我不管你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这兽人是我的!你休想抢走!”
“是吗?”我嘴角挂着淡笑,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她。
“那你证明一下。”
沈娇娇却不敢了。
可我却在她的手心猛地划下一刀,滴在了兽人身上。
7.
毫无意外。
沈娇娇的血滴在兽人身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的脸色逐渐化为苍白,台下众人的谩骂也接踵而至。
“还以为她真的这么厉害,培养出一个这么牛逼的兽人!”
“结果是盗取了大小姐的兽茧!”
“我就说,大小姐当天选的那个兽茧那么好,天赋又高,怎么到头来还不如二小姐?”
“真无耻!”
“卑鄙下流!”
“把她赶出天启城!”
大家的呼声越来越高。
甚至有人朝台上丢东西。
没一会,她精致的妆发就被烂菜叶子所覆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却还是出言狡辩说。
“不是我!”
“我没换你的兽茧!我以为这是我的兽茧!”
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肯相信她口中所说的话。
毕竟兽人从兽茧里分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认主。
认主的方式就是检验彼此间的血契是否牢靠。
沈娇娇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兽人并不是当初她挑选的那个。
口诛笔伐中,我却选择了替沈娇娇说话。
“这件事,确实不是她干的。”
沈娇娇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毕竟过去她待我,实在算不上好。
我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口替她说话!
就连其他人也纷纷劝我。
“大小姐,你别被她这幅假装可怜的样子给迷惑了!”
“兽茧要不是她换的,为什么您的兽人在她手里?”
“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我们天启城坚决不能要!否则人人效仿,岂不是乱了套?”
我当然知道。
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争辩。
张口,我解释说,“兽茧不是沈娇娇换的。”
“因为换走兽茧的人是我的母亲,天启城的城主,沈明月。”
此话一出,全场默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投向了高位上的母亲。
我能看到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沈月!你疯了吗?”
“先是污蔑你妹妹的兽人是你的,现在又说是我换了你和你妹妹的兽茧!”
“你最好拿出相应的证据来!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轻饶你!”
8.
母亲目眦具裂,恨不得当场将我生吞活剥。
我则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没有污蔑。”
“你换走我兽茧的那天,我就在圣殿。”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尽收眼底。”
“至于证据——”
我顿了一瞬,继续开口。
“我的兽茧比妹妹的好上许多,为了掩盖事实,你故意在我选的兽茧上撒上草木灰,又在妹妹选的兽茧上涂上珍珠粉。”
“现在去查兽茧,一看便知。”
母亲终于慌了。
大骂我肯定是得了失心疯,才能编造出如此离谱的谎言。
但旁边的长老们已经行动,前往妹妹的住处搜那枚兽茧。
只可惜兽茧早就被处理。根本找不到踪迹。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长老们无功而返。
母亲更是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我,咒骂道。
“你的故事编的很好,只是逻辑太差,经不起推敲!”
“还用草木灰和珍珠粉掩饰两个兽茧之间的区别,你怎么不干脆说你压根就不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的针对你?”
我又笑了。
因为母亲说的很对。
我压根就不是她的女儿。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来。
但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让长老们挖出了被我埋在后山的兽人的尸体以及兽茧。
里面的一切,足以证明我口中说的话。
果不其然,出头的兽茧上有一层薄薄的珍珠粉,正是我母亲常用的那种。
母亲百口莫辩。
长老们又将沈娇娇的手割破,将鲜血滴在了兽人身上。
哪怕兽人已死,身上亮眼的血契印记还是亮了起来。
长老们愤怒的将沈娇娇丢在一边,大声质问她。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娇娇早就被吓飞了魂,一边摇头一边开口。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目光落在首座上我母亲的身上,又立马改口道。
“是她!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她讨厌沈月,不想让她做城主!”
“但沈月天资卓越,挑选的兽茧肯定是万中无一的,所以她只能换掉沈月的兽茧……”
“当初我劝她别这么做,可她不听,不关我的事啊!”
9.
私换兽茧是重罪,是要被赶出天启城的。
为了不受罚,沈娇娇将母亲卖了个干净。
母亲的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怒斥她道。
“沈娇娇!你在说什么?”
“我换兽茧还不是为了你!”
“但凡你争气一点,我用得着用这种手段?”
“再说了,我换兽茧怎么了?沈月你害死了兽人是事实!不管这个兽人是不是你的,你也得死!”
母亲盯着我的双眼猩红,好像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深吸一口气,我不打算娓娓道来了,直接把事情原委吐了个干净。
“兽人不是我害死的。”
“它先天不足,但也有活下来的机会,所以即便我知道它不是我的兽人,也每日割了一碗心头血喂给它。”
“这一点,每个人都能为我作证。”
我的话引起了在场人的共鸣,他们纷纷点头同意我口中的话。
“对!领到兽茧一个月后,大小姐的兽茧其实就能看出来有明显的先天不足。”
“可大小姐没有放弃,反而用心头血喂养着兽茧,就问在场的哪个,能做到大小姐这般?”
我母亲的脸却阴沉的比之前还要厉害,咬牙切齿开口。
“那能说明什么?”
“兽人死了是事实!说不定这些是你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呢?”
我笑着冲她开口,“这就要问你了,我的好娘亲。”
“要不是您让我在圣殿外跪上一夜,导致我受寒,那兽茧怎么可能会因为没人照顾,而提前失去活力呢?”
母亲却很气愤。
“你少污蔑我!”
“被罚跪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你生了病?”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你生了病,怎么就不能去圣殿照顾兽茧了?”
“我看,这都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为的就是摆脱那个先天不足的兽人!”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不少人的目光全都投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这是母亲眼见事情败露想要拉我下水。
只可惜,她失算了。
我拿出了这段时间沈娇娇送给我所有药的药渣,指着那些残存的药渣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
“真相,就在这些药渣里。”
“请司药的长老过来验上一验,谁在说谎,高低立现。”
10.
药渣的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哪怕我母亲和妹妹再紧张,也无济于事。
司药长老当场宣布。
“所有的药物中,都含有活血的成分,不致命,但用在那个身体虚弱的兽人身上,足够他死于非命!”
“以及大小姐喝的药里,也被下了微量的毒药,足够她身患咳疾,一个月下不了床。”
所有的真相在此刻被揭露,所有长老冷着脸质问我的母亲。
“城主大人,不,是前城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人证物证俱在,哪怕我母亲巧舌如簧,也摆脱不了她就是设计一切的主谋。
沈娇娇已经被吓丢了魂,无助的抓着我母亲的衣角,却被她一把甩开。
“没错!都是我干的!”
“从换兽茧到害死沈月兽茧中的兽人,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干的!”
“但那又怎么了?我就是不想让沈月做天启城的城主!她会毁了天启城的!”
我母亲语气激动。
只是有了之前她做的那些疯狂到出格的事情,此刻无论她说些什么都没有任何人相信。
甚至有长老皱眉痛批她道。
“沈明月!你怎么就这么不清醒?”
“我知道你偏袒自己的小女儿,可沈月的天赋绝佳,是继承城主之位的最佳人选!”
“更何况沈娇娇是沈月的亲妹妹,就算沈月做了城主,也不会亏待沈娇娇的!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母亲听了这话后却不屑一顾。
“你们确定沈月成为天启城的城主后,会善待娇娇吗?”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不仅是娇娇,你,我,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长老们却当她在放屁。
“沈明月,你简直丧心病狂!”
“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你对不起自己天启城城主的身份!”
“来人,将她和沈娇娇绑起来,即刻处死!”
沈娇娇当场就被吓到尿失禁,不管不顾爬到我脚边拽住我的裙角。
“姐姐!我不想死!”
“我承认和母亲一起换了你的兽茧是我不对,可我也是被逼的!”
“姐姐,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求你救救我!”
11.
沈娇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母亲却抬起手狠很在她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闭嘴!”
“你要是我的种,就别向这个贱种低头!”
“我告诉你们,她其实是……”
咔嚓!
我母亲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剑割掉了舌头。
血流了一地,割掉的舌头神经还没完全断,还在原地蹦哒。
我擦掉了剑上的血迹,告诉地上披头散发的母亲。
“母亲,我也是你的种。”
“如果我是贱种,你是什么?”
只可惜她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一双不甘心的眼瞪着我。
我让人将母亲和妹妹关进了城中的地牢。
理由是在我成为新城主的加冕仪式上,不想沾染鲜血。
所有人都称我仁慈,哪怕被亲生母亲和妹妹联手陷害至此都要保下她们。
甚至连前来和我商讨加冕仪式细节的大长老也在离开前对我叹气。
“沈月,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
“可沈明月犯下的是死罪,她破坏的是天启城和兽人之间的盟约。”
“一旦你放了她们,兽人的怒火,不是区区天启城可以承受的。”
我自然知晓这一切,可我却告诉大长老。
“我会搞定这一切。”
“天启城的命运和她两的命运孰重孰轻,我分得清楚。”
大长老离开了。
我也有时间和自己的兽人独处。
自从今天在擂台上发生变故后,那个高大的兽人再也没开过口。
即便被带回我的房间后也一直保持警惕。
哪怕我拿来兽人最喜欢的生食放在他的面前,也被他瞬间掀翻。
“我要见娇娇!”他说。
我能理解,即便他的确是我的兽人,也在兽茧中的时候和我完成了血契。
但在他的视角里,沈娇娇才是那个将他一手带大、和他结下契约,需要他效忠一生的女人。
而我,不过是一个阴险狡诈、明明洞悉一切却放任所有发生,甚至杀死了他的同胞、那个可怜兽人的元凶。
“在见到娇娇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的!”
他的目光凶狠,甚至猛地朝我扑来,想要挟制我。
只可惜血契的存在很快就让他倒在地上,根本就伤不了我分毫,反倒是惊动了门外的守卫。
他们立刻冲进来,想要处死这个违背血契、意图杀死自己主人的混蛋,我却拦下了他们。
“带他去地牢吧,那里有他想见的人。”
1.
兽人被带进了地牢。
和我的母亲、还有沈娇娇关在了一起。
等隔天我再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城主,我愿意和您在一起。”
我微微一笑,命人带他下去洗澡。
毕竟马上就是加冕仪式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兽人形象不佳。
大长老特意帮我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
宜册封、动土。
吹着外面的风,我忽然觉得,今天也很适合改朝换代。
大长老已经将仪式上需要的头面全都送进了我的房间,由手下的婢女伺候我穿上。
我的兽人也在旁边接受着繁琐的穿着打扮。
他的身上被套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全都是红的似火的颜色。
衣服上更是绣着龙凤呈祥。
是的。
今天不仅是我的加冕礼,还是我和自己兽人的成亲礼。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盖盖头的时候,之前一直沉默的兽人却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城主,沈娇娇说您……”
我却把手指放在了他的唇边,问他。
“你信我吗?”
他不说话。
吉时已到,我将红盖头缓缓盖在了他的头上,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城门上。
大长老带着一众长老已经恭候多时。
城下,是整个天启城的子民,以及她们身侧的兽人。
或高或矮,或健硕或瘦弱。
我的目光一一从他们每个人身上划过。
大长老将提前准备好的香烛恭敬递到了我手上。
“城主,可以开始了。”
我点头,将香烛插进了面前的香炉上。
司礼长老也开始念夯长的祭词。
祭词内容也很单调,大概就是说风调雨顺之类的。
还有就是希望兽人和天启城之间的盟约能够永世共存。
我听着却只想发笑。
盟约,恐怕只有天启城内受益的所有女人才会相信这是一场盟约。
毕竟,如果不是幼时偶然撞破了母亲的秘密。
我也会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都觉得这是一场兽人和天启城内互助友好的盟约。
天启城内无男子,便在女子及笄礼的这天从兽人部落运来即将破茧而出的兽茧。
茧中孕育出来的兽人,在和女子结下血契之后,就会一生一世陪伴在女子身边,充当她们的丈夫、侍卫甚至奴仆。
而天启城的女子,只需要将自己产下的男婴送出天启城交给兽人抚养,既可轻易获得忠于自己一生的兽人伴侣。
可无一人知晓,兽人为什么要抚养天启城的男婴。
而那些长大的男婴为什么没有一个回来过。
我知道,因为我就是那个唯一被送出去又回来的男婴的后代。
13.
我的父亲是被送出天启城的男婴。
也是沈明月的胞弟。
天启城外,也并非像城中人想象的那样,生活着各种各样与天启城结盟的兽人部落。
相反,城外是一个接一个的牢笼。
里面关押着无数兽人。
他们从生下来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生出兽茧,然后在兽茧快成熟的时候被带走,强行和天启城中的女子结契。
只因这样,天启城女子诞下的后代才会越来越强,足以让天启城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
与之要付出的代价是,天启城内不能有任何一个凡人男性。
那些出生的男婴,立刻被丢进城外的牢笼,沦为兽人的口粮。
我的父亲却破天荒的在其中活了下来,被一个刚生出兽茧、却失去孩子的雌性兽人收养。
之后又慢慢的长大,和我母亲产生了感情,生下了我。
孩子的降生震惊了整个兽族,他们容不下我,为了保下我的小命,他们忍痛将我送进了天启城,交给了自己的姐姐沈明月抚养。
正逢那时沈明月被诊出不孕,为了稳固地位,留下了我。
可偏偏之后,她有了妹妹。
而我继承了兽人强大的体质,无论她如何出手,都无法杀死我。
最后只能铤而走险,想出了换走兽茧的办法逼我走。
我知她厌弃我。
但我知道,她最大的恐惧还是怕我体内流淌的一半属于兽人的血液会让我向兽人倒戈。
她猜对了。
在我十岁那年无意探听到这段辛密,偷偷藏到运输男婴的车上跑出去探查情况时,城外炼狱般的场景震撼到了我。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会亲手终结这一切。
如今,我终于可以做到了。
深吸一口气,我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面前的灵器上。
下一秒,所有兽人身上的封印开始松动。
连带着他们烙印在他们记忆中的秘法也开始失效。
几乎是刹那间,所有兽人都想起了自己为何会来到天启城。
他们的眼中不再是忠诚和温厚,而是深深的仇恨!
猛地掐住身侧女子的脖颈,就要将她们的性命终结在此。
一场暴动,就此展开。
14.
城外的兽人也受到召唤,纷纷冲破封印。
百年间的血海深仇,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等到七日之后,天启城内,再无活口。
我木然坐在城墙之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半人半兽的模样在一群兽人中格外显眼。
直到他们发现了被关在地牢中的沈明月和沈娇娇。
将她们拽了出来,浇上猛火油,准备点燃。
沈娇娇冲着我哭喊。
“沈月!你这个没良心的!”
“好歹我母亲把你抚养这么大,你却联合这群兽人毁了天启城、杀了城里所有的人,你会遭报应的!”
一旁的沈明月无法开口说话。
可从她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她心头对我的恨,比沈娇娇更甚。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她虽然不是一切的元凶,却是助纣为虐的推手。
亲手扔下火折子,伴随着升腾起的焰火,沈娇娇的哭喊声和沈明月后悔的眼神全都消失不见。
一切,都结束了。
掠夺,杀戮,奴役,都不复存在。
而我也在兽人们的簇拥下,座上了兽神的宝座。
以后,没有天启城。
没有血契。
有的只有无忧无虑,自力更生,不再受压迫和奴役的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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