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坐在床边,就那么一动不动盯着宋海言洗澡的背影,眼里迸发出野兽般贪婪的精光,仿佛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
宋海言穿着白色睡衣走出来,白净的脸被热气熏得发红,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顺着光滑的脖颈滑进领子里。
任越灼热的眼神仿佛抚过宋海言的肌肤,克制着平静的语气说:“把水擦干再上床。”
宋海言低低地说:“任总,我睡地上就好了。”
任越眉头微微一皱,透露出极大的不满。
见他不吭声,宋海言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多余的被子,铺在地上。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伸来一双有力的大手,还没等宋海言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任越扳过肩膀压在地上,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
任越眼底敛着令人心惊的躁怒,讥讽道:“宋海言,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男,你这具畸形的身体,早就不知道多脏了吧?”
他说的每个字都像锋利的银针,直直刺进宋海言胸口。
宋海言眼前变得一片模糊,颤声道:“我没有........”
任越冷冷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不是我喝醉了,早就被你这个怪胎吓萎了。”
宋海言眼角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被大手扼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厌烦似的松开手,压在胸口的巨大压力随即消失。
随着灯光熄灭,房间陷入黑暗,死一般的寂静。
宋海言把头埋进被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
夜里,他做了个梦。
梦到和任越在学校的那段日子。
自从两人关系亲近之后,那些惹事的学生们不敢再欺负他,就连食堂里负责人对他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生日那天,任越买了个大蛋糕给他庆祝。
这是宋海言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庆生,奶油混着蛋糕胚甜到了心里。
后来两人还喝了点小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宋海言鼓足勇气,打算把身体的秘密告诉任越,支支吾吾道:“其实我......我是......”
任越茫然看着他。
宋海言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蝇,“其实我是双性人。”
任越愣了片刻,目光下意识落在宋海言腿间。
宋海言难堪地弓起身体,小心翼翼观察任越的表情,生怕他会讨厌自己,“我........我以前不敢告诉你,我怕你嫌弃我,可是.......”
话没说完,任越突然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充满磁性的声音沉稳又真诚,“在我心里,你和普通人一样。”
宋海言眼眶一下变得湿润,他犹豫着抬手,搂住了任越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
可是等宋海言再抬头,周围的景象都变了,没有蛋糕和啤酒,只有冷冰冰的办公室,任越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充满了厌恶和嫌弃,嘴里刻薄地吐出一句话,“你真是个恶心的怪胎。”
宋海言愣住,一滴眼泪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早上,任越醒来时,宋海言已经不见了。
地铺收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没人睡过。
任越靠在床头,凌乱的浴袍散开,露出常年锻炼的腹肌,他拿起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唯一的一张合照是他和宋海言在学校拍的。
任越在屏幕上用力摩挲着宋海言的脸,眼底的欲望如风暴般猛烈。
当初宋海言突然消失不见,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必须把人抓回来,重新关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