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灯光和人模糊成了忽左忽右的幻影,宋海言胃里翻滚,突然很想吐,他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却彻底失去意识,直直往前倒。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揽进怀里。
任越看着失去意识的宋海言,嘴角勾起不易察觉地笑意。
他转头对身后的几位老板说:“我先走了,你们尽兴。”
包厢里的几人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笑容。
任越带着宋海言走后,陈老板下腹一股欲火无处发泄,只能抓了个陪酒的少年来泄泄火。
宋海言喝醉的时候很乖,就像只贪睡的猫,不吵不闹,那副毫不设防的样子好像想怎么样欺负都可以。
任越看着宋海言的脸,虽然将近三十,但是看起来就像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他来到酒店顶楼的VIP房,拿卡刷开门,扶着宋海言来到柔软的大床上躺下。
宋海言看起来很难受,喉咙发出一声小猫似的闷哼,挠在任越心上。
任越站在床边,眼神变得赤裸而深沉,他居高临下扯开领带,扔在一边。
如果不是今晚那通电话,他还不狠不下心对付宋海言。
只可惜,宋海言惹恼了他。
既然宋海言不肯乖乖听话回到他身边,他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任越弯下腰,用力捏着宋海言的下巴,冷笑道:“居然敢背着我交男朋友,真是欠教训。”
一想到宋海言可能被别的男人碰过,他心里就扼制不住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等了六年,却被别人捷足先登,等他查出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觊觎宋海言的人。
任越收回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安全措施,不知想到什么,又扔了回去。
反正宋海言又不会怀孕。
之前任越陪宋海言去医院体检过,医生说他体内那套女性器官发育不完全,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
任越倒希望宋海言真能怀上,这样他就一辈子离不开自己了。
任越单膝跪上床,抓着宋海言的脚踝,将毫无意识的他拖到身前,附在他耳边道:“宋海言,你做好补偿我的准备了吗?”
........
宋海言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脚边,裸露在被子外的双腿光溜溜的。
他浑身像被抽光了力气,动了动身体想坐起身,腿间却传来一股不陌生的酸痛。
宋海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股不适的感觉是什么,突然心跳得很快,他颤颤巍巍掀开被子,看到身上布满了青紫痕迹。
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停了。
就在这时,身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
宋海言转头望去,只见任越坐在床边,不知道醒了多久,鹰隼般的视线盯着他。
宋海言脸色一片死灰,“你……你怎么在这里?”
任越眼中闪过一抹不悦,“我不在这里,你还想哪个男人陪你过夜?”
宋海言听到“过夜”两字,心都跟着颤了颤。
昨晚他和任越发生关系了?
任越上身前倾,凑到他耳边说:“宋海言,你醉酒之后真是浪荡,那些陪酒的鸭子,都没你这么骚。”
宋海言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不等他开口,任越又说:“你忘了你昨晚是怎么缠上我的吧?”
宋海言几乎失声,“我没有。”
“没有?”任越话里满是讥讽,“以前你们公司的生意不都是你这么拉过来的?陪大老板喝酒,再一起过夜,顺利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