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世间也不欲多留一个伤心人。
“你的假表妹呢？”我突然询问“想必你的孩子已有半岁，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朕的孩子？”
我突然觉着好笑：“陛下惯会装傻充愣，从前我当你是真太监，从不愿揭你伤疤，现在天下人都知你是个男人，你还在装什么！”
“你是说芳草诞下的女儿？”
我不免讪讪：“原是女儿啊，真是可惜了她的好梦，不过只要陛下疼她爱她，来日未必不能诞下龙子。”
“那不是朕的女儿，”李渝道“不过是我找了个野男人借她喝醉之时，让她误以为是我，上了她。”
“什么……”我不免咋舌“你为何这样做？”
“宫变之时，不能让人觉着朕是太监，所以只能搞大她的肚子。”
我一时后背发凉，原来芳草竟也是他以求上位的一环。
“那陛下你……究竟是与不是？”
李渝眼神忽变得温柔缱绻，修长的英姿缓缓向我走近，他轻抚着我的秀发道：“或是你忘了，朕曾告诉过你，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究竟是与不是，你什么时候想要知道，尽管来探。”
我一时避开他的手指：“你骗我至此，杀我至亲，若非我命大，早已被芳草谋害下了九泉，现今我既又回到寿康宫，那便还是太后，陛下，请自重！”
他狭长的丹凤眼一冷，并不愿继续为难：“那你好生歇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李渝出了门。
不过片刻，进来一女子。
是芳草。
她全身仿似被抽了魂，无力走到我跟前：“怎么可能会这样，婉儿分明就是公主，分明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