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深深看了一眼李双晚,难道可夏的死,青莲的死,真的与她无关?
第二天一早,亦竹一边伺候李双晚洗漱,一边道:“王妃,殿下临时有事进宫了,说是一会儿让您先去月老庙,殿下办好事后,立即就会赶过去。”
李双晚淡淡地嗯了一声,宫里有事是假,不愿与她同乘一车是真。
她巴不得。
马车一个时辰后抵达月老庙,而此时凌恒也将将过来。
他是骑马来的,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马车前,伸出手:“阿晚,来,小心,我扶你下车。”
李双晚万分不愿,但在全身而退之前,不能被凌恒看出一丝破绽。
笑着将手递到凌恒手上,踩着凳子下了车:“殿下事情都办妥了?”
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李双晚总觉得今天的凌恒似乎同以往少了什么,可具体少什么,她实在想不起来。
凌恒握着李双晚的手不放,携她朝大殿走去:“不是什么大事,郑大统领要了解一些青莲的事,一早派人过来问我是否方便。”
“凶手还没找到?”
凌恒盯着李双晚看,见她一脸的坦然,双眉间一颗美人痣在朝阳的映照下如魅如艳,轻笑一声:“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今天在月老庙上香分两个部分,上午与庙里大师一道诵经一个时辰。
下午申时左右夫妻二人一同上香,需行三叩九拜之礼,以显诚意,这期间若能将亲手抄的佛经拱奉在月老像前,则更好。
“阿弥陀佛,王爷,王妃,请随老衲来。”一位仙风道骨的主持和尚迎出门。
“有劳大师。”凌恒双手合十朝他一礼,又吩咐身后的随从,“吴成,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搬进去吧。”
“是。”
李双晚身子猛地一震,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知道凌恒身边少了什么了!
凌恒也发现了李双晚的不对,心里厌烦至极,要不是在大白天怕万一被别人发现什么破绽,真想让那个叫影的暗卫来替代他。
懒得应付,忙装腔关心道:“阿晚,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李双晚立即捂住肚子:“殿下,我,我肚子不舒服。”
“来人,去请大夫。”
李双晚摇头:“不用,我去一趟净房便可,无碍。”
凌恒想也不想便点头,吩咐亦竹:“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亦竹也吓得不轻,今天早膳王妃用的不多,余下的都赏给他们了,他们吃了一点事都没有,王妃怎么就……
忙与萝曼二人一左一右扶好。
住持大师:“寺里已为王爷和王妃准备了一处僻静的院子,老衲这便让人领王妃过去。”
“有劳大师。”
看着远去的李双晚,见她虽然半弓着身子,但走路的速度却极快,凌恒微微皱了皱眉。
“王爷,这边请。”不等凌恒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住持已经出声打断。
凌恒朝他微一点头,便跟着住持走了。
去往院子的路上,李双晚低声问身边的两个婢女:“你们刚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司珀?”
萝曼摇头:“婢子没注意。”
亦竹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没有。”
萝曼:“没有吗?好奇怪,司珀不是恨不得连殿下如厕都要跟着的吗,殿下今天和王妃一起来月老庙要一整天,他怎么会没跟着一起过来,难道殿下有重要的事交给他办?”
李双晚一把紧紧握住亦竹和萝曼的手,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女施主,这里就是了。”
李双晚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有劳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