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表情,应是习惯了。
堂堂首辅,传出去叫人笑话。
我将他推出去,带他在大院散心。
怜悯的同时又有些后怕,担心是我害的他。
“你的身体,是,因为喝了老鼠血吗?”
柳缚想起那道火光,自嘲咧了咧嘴。
许念安不知道他一眼能辨认出她的血。
这腿是想冲进去救她瘸的,还害他整整昏睡十日。
“是,你要陪我。”
赔他,这该如何赔?
“待许安一死,我便以死谢罪。”
柳缚从轮椅上站起来,拉住我的手。
“别动不动就以命换命,你的命是我的。”
柳缚感觉瘦了许多,也变了许多。
从前他没有那么柔和,总是尖锐,一靠近就会被刺伤。
许月芜红杏出墙,想必他大受打击。
“是,听首辅大人的。”
回到原来的院子,他回屋,我住偏房,一如许月芜未嫁时的初景。
31
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助他恢复功能?
柳缚会因为许月芜就对许安痛下杀手?还是有别的原因?
这些想法充斥在我脑子里,随我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千余乱匪在城郊荒庙被抓。
司马府被禁军团团围住。
许月芜和他的奸夫跪在地上,被打得不成人样。
我认清奸夫的脸,正是司马温延。
那,许家很可能已和司马显勾结。
所以柳缚说许安该死。
“大人别打了。”
柳缚示意停下。
“怎么你心疼了?”
许月芜见我扭曲着过来,趴在我脚下,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我的鞋。
我蹲下,看着满是血痕的许月芜,心里不免升出畅快。
“妹妹,你现在好脏啊。”
我退开:“大人,别叫污秽沾染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