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去刑部。”
待那两人离开,柳缚疲倦阖上眼。
抓乱匪,扣司马显,昨夜他肯定没休息好。
我过去为他按揉肩颈:“大人需要我的血吗?”
柳缚睁眼抓住我的手调笑:“血倒也不必,闲暇之余去泡泡温泉,等我回来。”
32
绿扶被送来府中。
带人来的小厮说:“姑娘大人说你想去哪都可以,只是晚了,别忘了归家。”
这话如碎石穿空,掀起我心头巨浪。
我许念安何德何能有个家?
自小颠沛流离,受尽冷眼,现在有个家?
“小姐,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小厮将银票交与我。
我和绿扶上街采买去了。
“司马显通敌叛国?”
“是啊,他那义子正是雍津的皇子。”
“我们与雍津对峙多年,死伤无数,想不到竟会出国贼。”
我拿起一个玉簪给绿扶戴上。
“喜欢吗?”
“这小姐使不得,你还是给自己买吧。”
我笑笑指着头上的木簪:“我有这个就够了。”
柳缚忙着处理政务,久久未归。
许安本是首辅一派,通奸之事不好声张,想治他罪不简单。
我泡着温泉,整日不是和绿扶上街采买就是茶楼听曲,有些疲乏。
困倦之际,隐隐约约间,有人走了过来。
我瞬间打起精神,拿起准备好的玉碗和匕首。
柳缚待我极好,唯以心头血报之。
“你干嘛?”
“喝血吗?”
柳缚无奈摇头,浸入水中。
“喝血也不能好吗?”
“好什么?”
我放下碗,脸色顿红,把自己沉下去。
柳缚也跟着下水,将我打捞起来。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胸口上的虫子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