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能快些结冰。
将刨出的手印子用脚踩掉,回到原位跪下。
只抬眼间,屋檐下走出一对撑伞的父女,锦衣狐裘,言笑晏晏。
女孩在父亲的怀里指着我问:“父亲,她是谁?”
父亲目光触及到我便冷下来:“不重要。”
父亲一语比寒雪刺骨,嫌恶的眼神如看污秽。
娘说过,我尚在襁褓时父亲便紧紧抱住我,不舍放下。
眼前严词厉色的大人,不应是我父亲吧?
父女绕开我往别处去。
泪,不值钱的随落雪坠落。
一瞬我才惊觉,正正方方的墙是冰窖,根本抵挡不住风寒。
我素未谋面的父亲厌弃我。
而非娘口中要务在身,爱妻爱子的父亲。
我一直活在象牙塔内。
幻想有朝一日父亲从天而降,衣锦还乡,救我和娘于水火。
殊不知父亲与我只隔三里,且早已迎娶首富千金,育有一女一子。
03
“咳咳咳——”
“小姐还是披上吧。”
绿扶将披风轻置于肩。
我笑着拿下来:“无妨。”
父亲得朝廷重用,已在京置办好宅院,只等嫡母携家眷前往。
风拂车帘,黄沙飞进马车。
我又是一阵咳嗽。
绿扶见我油盐不进,只的得抬袖为我遮挡风沙。
绿扶是我从人牙子处买下的丫头。
听闻她卖身葬母,救她亦是渡己。
渡那个冬天害母丧命的孩子。
马车顿停,一道血染洒在车帘上。
嫡母过于招摇,说什么要为父亲撑场面。
精选上等烈马也就算了,还用罕木定制车框。
劫匪不劫,有失天理。
我安抚好绿扶掀开帘子。
银光乍现,一把刀直抵颈处。
匪人面露凶煞之光,未加遮掩,想来必是附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