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整后,我回到了当年在军中的状态。
重新挥舞着那柄七年未曾碰触的长缨银枪,其上流转的寒光映照出我内心的波澜。
我终于知道自我嫁给齐群后,为何心中一直空落落的。
我原以为,相夫教子的生活也能让我满足。
但这七年许多的夜晚里,那柄银枪在我梦中呼啸。
它提醒我,我真正的归属是绝不是这狭窄的府宅之中。
那份曾经在马背上驰骋、在枪尖下夺命的豪情与自由,被后宅的汲汲营营一点点地剥夺。
齐群用甜言蜜语构筑的温柔乡,不过是囚禁我灵魂的牢笼。
此刻,当我再度紧紧握住这柄长缨银枪,一股前所未有的顿悟涌上心头。
学就西川八阵图。
何必将军是丈夫!
这日,我如常步入训练场,却意外发现将士们并未如往常般专注训练。
而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气氛异常喧嚣。
齐群站在高高的擂台之上高谈阔论。
见我出现,齐群的长剑指向我的方向,大声道: “她之所以能只身逃出西秦的围困,只有一个原因!”
“李清颜身为主将,却早已通敌叛国!”
“否则,一向战无不胜的李大将军,为何在西秦战事上僵持了两年?!”
此言一出,训练场瞬间陷入死寂,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与议论。
听见齐群的构陷,我嗤之以鼻: “荒谬,齐群,你自己是废物,便当全天下人与你一般?”
齐群面色一沉,长剑微微颤抖,他环视四周,试图再次煽动情绪: “我废物?”
“诸位也是懂行兵打仗的,就算再武功盖世的勇士,如何能在被西秦主力军埋伏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除非,是西秦人有心放了你,否则有这般好能擒杀敌方主将的机会,谁会放虎归山?”
众将士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毕竟我的那次逃亡确实如同奇迹一般。
督战将军见状,正色道: “齐将军,你只是猜疑罢了,口说无凭。”
“若无确凿证据,你这般动摇军心,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早有准备的齐群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冷笑一声: “证据?
当然有!”
“那日后,山谷周围巡逻的将士,捉到一名西秦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