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才刚刚清醒了不到一个小时。
就又躺回了床上。
这次,杨曾不管我怎么说,也不允许我下床了。
我的后脑勺裹了厚厚一层纱布,一动大脑就有些昏。
我猜测,应该是我本身血小板凝固就因为癌症不太好。
郁语这没轻没重的一砸,真是差点没给我砸死过去。
杨曾嗤笑一声,说:“砸了你,转身就跑。”
“速度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还有她那个初恋,钱都没交就准备跑。”
杨曾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最后被保安逮住后,才不情不愿地缴了费。”
我有些敏锐地抓住了缴费的字眼,心里冒出了个猜测。
郁语,不会还花着我的钱吧?
毕竟我跟她绑定的有亲属卡,最近一直晕着,也没拉的及解绑。
我连忙拿起手机,一打开就看到了她源源不断的消费单。
见状,我毫不犹豫地就解绑开了。
很快,郁语的消息就轰炸在了我手机上。
我一律拉黑,放下手机后躺在床上发呆。
杨曾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叹气地给我捏了捏被角。
“我先回去了。”
他低声说:“有事喊我,别一个人抗。”
我应声说好,却在心里默默策划着怎么离开。
我父母早在两年前,就接连去世了。
我还活在世上的亲人,就只剩下了郁语和我这个从小长到大的朋友,杨曾。
郁语现在算不上我亲人,我唯一牵挂的也就是杨曾了。
我不愿自己再给他添麻烦,也不愿他再为我费心。
离开,了无音讯。
对他,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拿出手机,跟法院起诉了郁语婚内出轨。
要求她净身出户。
然后,联系上了律师,告诉他两个月后就将我的资产全部转给杨曾。
我既然是干干净净来的。
那么我希望,我走时,也是干干净净走的。
不要让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污秽。
做完这一切后,我感觉我的精力已经快要跌入低谷了。
便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准备歇息时,郁语踹开了门。
她拿着解绑的消息,怼在了我的脸上。
散落的头发恶心的像女鬼一样,狰狞着面容问我为什么解绑。
我没理她,本想喊保安进来时,却见她突然没了声音。
这还让我有些好奇,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见她颤抖着嘴唇,说:“老公,你起诉我了?”
哦,原来是收到了法院的短信。
她拉着我的手,跌坐在地上,哭喊着说:“不要!
我不要!”
她哭上气不接下气,带着不理解说:“我只是说说离婚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老公,我不要离婚。”
她哭的抽抽,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解释。
“你信我,我真的已经对卫佳没感情了。”
“是因为他生病,快要死了,心愿就是跟我再找找过去的感觉。”
她死死地攥着我的手,带着期待看我。
“老公,你是医生,肯定有同情心吧?”
“你说我这,我肯定不能不满足他的心愿啊!”
这还真是哄堂大笑。
卫佳能生病?
他那检查单比牛还健康。
他生的是哪门子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