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我跪在榻前,默不作声地与杜若对视一眼。
所以从一开始,裴凌就没准备放过我,当然,他也不会放过裴恒。
若不是为了裴氏血脉延续,而他自己又真的不行,他怎么会甘愿让步同意这件荒唐事?他受杜若蛊惑和太后逼迫,才不得不同意了此事。但真的开花结果了,这对他来说,却又是奇耻大辱。
我蜷缩着身子,摸着小腹,整个人都是颤抖不已的样子。
裴凌这是后悔了?
可是,他不知道,大事已成一半,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后悔的。
11
我虽被软禁了,但因着胎儿的缘故,生活用度却比以往好了许多。
手头稍微大方些,外面该有的消息,还是一样不落地递到了我的耳边。
裴凌到底愤恨难消,开始对裴恒动手了:他先是收了裴恒随意出入后宫的令牌,还给他派了南下治匪的差事。
治匪若是成功,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若是不成呢?
南蛮流匪为祸已久,当地民风彪悍,裴恒一路过去,不仅路途遥远,且时下六月,那边正是瘴气最重的时候,到时候出点什么意外,一点也不稀奇。
太后当然也知道其中关键。
她以身体不适为由,从中阻挠了好久,但裴凌这回狠了心,一句“君命王权”压得裴恒无法反抗,只得匆匆南下。
太后忧心忡忡,日日茶饭不思,连裴凌的请安都给免了。
母子二人努力维系许久的平和关系,又出现了新的裂痕。
另一件大事却是,杜若终于受封,踏入朝堂。
先前他高中探花,却未能第一时间入仕,反而被裴凌圈养在泰和殿中。
虽是以讨教学问为名,但堂堂探花,终日留宿圣上殿内,还是引发了不少风言风语。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裴凌虽极力遮掩,但他与探花郎间隐隐约约的猫腻,还是有些惹人怀疑。
他登基已有好些年,后宫不丰,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