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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憋到仿佛要炸裂开来,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下一刻,许多怪物撞破门板,把妈妈掀翻,按在地上,粗麻绳把她绑成一个蛹。
蛹流着血,被拖出去。
4
头脑昏昏沉沉。
耳朵里传来嗡嗡声,像蜂鸣,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
左耳朵深处,仿佛有人在拿大头针扎,不断传来尖锐持久的疼痛。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我费了好大劲才睁开。
视线逐渐清晰,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喉咙干涩得难受,我本能地喊着水、水、水。
“妈的,你妈是大丧门星,你是小丧门星,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这辈子要当牛做马还债。”
嘴边传来一阵凉意,我本能地张嘴吞咽,好一会,喉咙才好受些。
左耳很痛,我下意识抬手去摸。
被狠狠打了下。
“嘶。”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不禁痛呼出声。
“刚上了药,摸什么摸?另一个耳朵也不想要了?”
我像一台接收不良的旧收音机,一边嗡嗡一边断断续续接收信息。
“我耳朵怎么了?”
“你一个耳朵要聋啦!
知道为了保住你另一个耳朵花了老子多少钱不?2000块啊!
2000块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老子要一日不休,砌一个月的墙。
你妈的,这一个月不吃不喝给你保一个耳朵。
半聋子彩礼老子都得要少收点!
赔钱货!”
不知为何,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将来要聋个耳朵的现实。
我更担心的是,奶奶知道我爸花这么多钱给我治耳朵,又要骂我多久。
爸爸骂骂咧咧狠狠咬了口苹果,苹果立刻缺了一半。
真是深渊大嘴,两口吃掉一个苹果。
他吃完,砸吧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