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一巴掌还未扇下,白晚清死死闭着眼睛,听见这话和春桃一齐望过来,眼中尽是羞愤。
“小姐!”
春桃开开心心蹦跶过来,“您头还晕吗?要奴婢说哪用得着您来跑这一趟,奴婢定给您办的妥当了。”
白安安两眼发黑,“这就是你说的妥当?谁准你私下过来动用私刑的?”
“奴婢这也是为了小姐嘛......这贝戋人不过是从妾室肚子里爬出来的,凭什么抢了小姐的婚事?且待奴婢毁了她那张狐媚脸,看她还怎么钩引姑爷!”
“慎言!”
白安安咬着牙道,“那赫连煜早与我没有干系,他想娶谁便娶谁,轮得到你在这嚼舌根?”
“小姐......”
春桃向来是得脸的,如今被她骂了心里委屈,竟是一跺脚转身跑了。
春杏见状,便同白安安说了一声,追过去了。
待两人走后,白安安赶紧叫嬷嬷松开白晚清,上前道,“可打疼了?此事怪我,是我没约束好下人,稍后我便请个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你假好心!”白晚清眼中带泪,“我向来敬重你是长姐又是嫡女,处处忍让,可你欺人太甚!”
“赫连煜的婚事又非我争抢来的,是他死活非要娶我,你缘何怪在我头上?”
“是是是。”
白安安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道可不是那赫连煜死活非要娶你,你们俩简直天上一对地上一双,能不能就此神仙眷侣,放过她这个倒霉蛋?
心里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嬷嬷得了吩咐取了伤药回来,一边递到白安安手上一边有些心疼道,“小姐,这可是夫人得来的上好伤药,千金难寻。”
“给她用是不是......浪费了些?”
“无妨,毕竟伤在脸上。”
白安安只想快些与白晚清化干戈为玉帛,沾了些伤药便要往她脸上擦,却被她狠狠一把推开。
甜白瓷的小瓶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白晚清却道,“焉知这不是什么毁人容颜的东西?你还想害我到何时?!”
“这真是伤药。”
白安安蹲在地上,看着那价值千金的药心里滴血。
就在这时,几声脚步传来,停在院门口,白父一把推开院门,朗声呵斥道,“白安安,你又在做什么好事?!”
白安安被他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白父身侧站着一位面冠如玉,双眸狭长的男人,身量修长,好似端方君子。
但只有看过小说的她知道,此人手腕狠辣,睚眦必报,原主便是死在他的手里!
瞧着,那道宛如看见了什么脏东西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白安安眼前有点发黑,心下大悲: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晚清一见白父来了,便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道,“父亲,婚姻嫁娶之事本由不得女儿做主,却没想因此惹上了祸事!”
“但求父亲还是物归原主,将姐姐的婚事还回去吧!”
“胡闹!”白父瞪着眼睛呵斥了一声,“婚姻大事岂容你们两个在此儿戏,一个个的都没看见少将军来了吗?简直是丢我白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