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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前男友帮我收尸后前文+后续

信仰儒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我的计划里,许信等我死了,上门替我收尸就好。我和他约定,每三天联系一次。确保我还活着。如果超过三天我没有主动联系,那就是出事了。他已经有了我家的钥匙,就一定要上门来处理后事。现在天气热,不能耽搁了。可许信却觉得这样过于枯燥。第二天他又出现在了我家。“穿上衣服和我走。”“去哪?”“给你买墓地啊!”他笑得很诡异:“说把你喂狗那是气话,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不能吃垃圾食品的。”“所以以后把你埋在哪里,我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你的意见。”我能猜出许信的心思。他认定了我在演戏,我说自己死了是煽情卖惨,我试图唤起他的同情心。所以就用买墓地这一行为来恶心我。我当然不会觉得恶心,也觉得人死如灯灭,其实埋在哪里都差不多。但不想扫了许信的兴致,于是就坐着他的保...

主角:许信乔榛   更新:2024-11-15 0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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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信乔榛的其他类型小说《拜托前男友帮我收尸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信仰儒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的计划里,许信等我死了,上门替我收尸就好。我和他约定,每三天联系一次。确保我还活着。如果超过三天我没有主动联系,那就是出事了。他已经有了我家的钥匙,就一定要上门来处理后事。现在天气热,不能耽搁了。可许信却觉得这样过于枯燥。第二天他又出现在了我家。“穿上衣服和我走。”“去哪?”“给你买墓地啊!”他笑得很诡异:“说把你喂狗那是气话,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不能吃垃圾食品的。”“所以以后把你埋在哪里,我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你的意见。”我能猜出许信的心思。他认定了我在演戏,我说自己死了是煽情卖惨,我试图唤起他的同情心。所以就用买墓地这一行为来恶心我。我当然不会觉得恶心,也觉得人死如灯灭,其实埋在哪里都差不多。但不想扫了许信的兴致,于是就坐着他的保...

《拜托前男友帮我收尸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在我的计划里,许信等我死了,上门替我收尸就好。

我和他约定,每三天联系一次。

确保我还活着。

如果超过三天我没有主动联系,那就是出事了。

他已经有了我家的钥匙,就一定要上门来处理后事。

现在天气热,不能耽搁了。

可许信却觉得这样过于枯燥。

第二天他又出现在了我家。

“穿上衣服和我走。”

“去哪?”

“给你买墓地啊!”

他笑得很诡异:“说把你喂狗那是气话,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不能吃垃圾食品的。”

“所以以后把你埋在哪里,我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你的意见。”

我能猜出许信的心思。

他认定了我在演戏,我说自己死了是煽情卖惨,我试图唤起他的同情心。

所以就用买墓地这一行为来恶心我。

我当然不会觉得恶心,也觉得人死如灯灭,其实埋在哪里都差不多。

但不想扫了许信的兴致,于是就坐着他的保时捷,把本市郊区几个大墓地都转了一圈。

每到一个地方,许信都会故意大声对墓地销售说:“就是买来埋她的!”

我很有礼貌,这时候都会和墓地销售微笑:“给您添麻烦了。”

搞得墓地销售很尴尬。

本来正夸夸其谈讲述墓地有多好,风水有多旺,却因为我这个未来住客的提前登场而显得支支吾吾。

“没事,您继续说,我觉得这条件挺好的。”

我还得安慰他。

墓地选好了。

下山的路上,许信见我神色如常,忍不住开口:“你真的不忌讳?”

“你安排得挺周到的。”

我看着墓地四周的环境,郁郁葱葱、草木茂盛。

“以后躺这里肯定不会失眠。”

许信本来是想恶心我的,结果却被我给刺激得破防了。

他狠狠一跺脚。

“行!

不在乎是吧?”

“我们接着选!

墓地有了,寿衣还没有吧?

骨灰盒还没有吧?

遗像还没拍吧?”

“我都给你安排上!”

“另外还有红白喜事乐队,也得提前预订了!”

许信言出必行,真的带我去把这些事情都办了。

光寿衣就买了7身。

有长有短,春夏秋冬四季的。

骨灰盒是玉雕的,描龙画凤。

拍遗像的时候闹出了一个小乌龙,摄像师开始还以为我们是要拍情侣照的。

听说是拍遗像后,明显不开心了。

“不好意思,我不接这活,你们出去——”他要赶客。

许信直接伸出3个手指:“给你3万拍不拍?”

“好嘞!

您就说要拍出什么效果吧?”

“是视死如归还是留恋红尘都成!”

“我要拍出死有余辜的效果。”

红白喜事乐队是东北的专业二人转团队,里面个个都是哭坟一级演员。

档期很满,出场费很贵,要20万呢。

本来我对许信的这些安排都没提出反对,可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他太能花钱了!

一点都没有之前勤俭节约的精神了。

之前墓地、骨灰盒加上遗像,已经40多万了。

再加上这些哭坟的,60万都不一定够。

我那房子能卖50万都是属于高价了。

我不想死后还欠一屁股债。

“乐队就算了吧,我没这个预算。

你不是会吹口琴么?

帮我吹个《祝你一路顺风》就可以了。”

“没事,不够的钱我出,我赞助。”

许信幽幽地笑:“乔榛,只要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心中没了负担,就想蜗在家里面混吃等死。

但许信却不肯放过我。

居然要带我去参加聚会。

我不去他就撕毁协议。

于是我只能被动出席,成为全场瞩目的小丑。

“那就是从前的乔家大小姐么?”

“啧啧!

看着可比之前憔悴多了。”

“能不憔悴么?

乔文翰当年把女儿嫁给萧则,存了吞并萧家的意思,结果被萧家反杀。

乔家破产,乔文翰自杀,乔太太带着钱和小白脸私奔,这位乔大小姐也被萧家扫地出门了,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赔了女儿又折兵。”

“活该!

这就是心术不正的报应!”

“可乔榛怎么和许总一起来的?”

“你没听说吗?

当年乔榛和许信还是情侣呢!

不过乔榛嫌贫爱富,把许信给甩了。”

“现在许信比萧则还有钱,这女人一定后悔死了吧?”

“肯定后悔啊!

不然为啥死皮赖脸地缠着许总?”

这些人不只是议论,还有对许信有企图的女人频频过来挑衅我。

各种阴阳怪气。

我得的是渐冻症。

最近几天明显感觉不但肢体僵硬,就是舌头也不灵活了。

只能沉默,任由那些女人七嘴八舌。

许信端着红酒,就在边上津津有味地欣赏。

那些女人得到了鼓励,对我更加刻薄。

我想走,却迈不动步子。

直到被一双大手拉住:“跟我走!”

是我的前夫萧则。

他的力气很大,我踉踉跄跄地跟随,几乎跌倒。

“放开她!”

许信挡住了去路。

“滚开!”

“该滚的是你!”

“她是我前妻!”

“她是我带来的!”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

现场一片大乱。

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注意我晕倒在了地面。

甚至被人从身上踩过去都没有反应。

终于有人看出了我的不对。

“别打了!”

“乔榛好像……好像真的死了!”


许信是带着对我的深深恨意出国的。

我也嫁给了萧则。

洞房那晚,他说他一直喜欢我。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

我只是没法反抗家庭。

萧则笑了,说他不介意,他可以耐心等我回心转意。

说完,他就抱着枕头去了客房。

那时候我对萧则有很深的愧疚。

虽然我不知道我爸要吞并萧家的阴谋,却觉得自己的冷漠让萧则受委屈了。

他应该娶一个真爱他的女人。

我爸的诡计开始了,虚构了一个百亿的假项目,吸引萧则注资。

只要萧则上钩了,萧家就万劫不复。

但我爸过高估计了他自己的智力。

他以为就他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他也过高估计了我的魅力。

以为萧则对我痴心一片,绝对不会提放。

事实上,萧则一直在扮猪吃虎。

他将计就计。

真正高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形象出现的。

我爸惦记着吞并萧家,萧则也在谋划着弄垮乔家。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乔家破产了。

我爸受不了打击,从33层大厦顶楼一跃而下。

树倒猢狲散,乔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我妈则连夜带着她的私房钱,和一个美容院认识的小白脸仓皇逃到了国外。

根本没想过要把我也带走。

于是我就成了世界上最尴尬的人。

没有人同情我,只有幸灾乐祸。

都说我这个诱饵太蠢,想坑萧家结果自食其果。

但我是直到此时,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才知道不论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还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这两个本该和我关系最近的男人,其实都在利用我。

把我当成了一枚棋子。

棋局完了,棋子就成了弃子。

虽然萧则在我面前还很温柔,也很绅士。

虽然他不但没有提出要离婚,还不许萧家其他人对我攻击侮辱。

但我又哪有脸面继续赖在萧家?

何况本来嫁到萧家,我就是被迫的。

所以我提出了离婚。

萧则还是很绅士。

“乔榛,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他温和的笑。

“你可以不走么?”

我只给萧则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什么都没要,主动净身出户。

我一点都不恨他,还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虽然他把乔家搞破产了,我的父母死走逃亡。

但这就是商场的游戏规则。

没有硝烟的战争。

玩不起就别玩。

何况本来就是我爸先动的坏心眼。

先撩者贱。

他得到这个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不能怨恨任何人。

我用自己不多的积蓄买了这个小房子。

我还找了一份工作,想过普通的日子。

此时许信已经留学归国,轰轰烈烈地创业了。

他很成功,得到了风投的赏识,短短几年就成功上市。

个人资产超过了10亿。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从没有想过要去再找许信。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这样的好马,没理由再吃我这样的回头草。

但没想到,我得了渐冻症。

我要死了。

命运再次把我和他搅合在了一起。

“乔榛?”

“乔榛!”

他在我耳边呼叫。

我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满眼血丝的许信。

他的手里攥着我的病历,攥得皱皱巴巴、青筋暴露。

他终于相信我要死了。

不是演戏,也不是道具。

我很欣慰。

我不用再去参加无聊的应酬了。

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回我的小窝等死了。

“我……我要出院……我……我不想死在这里……你答应替我收尸的……说话算数……”这次病发比我想象得要快,要凶猛。

我知道自己挺不到三个月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得了渐冻症?”

“你为什么不来医院治疗?”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他的声音和躯体一起颤抖。

人得了渐冻症以后,肢体僵硬,面部表情也会越来越少。

但我还是被他成功逗笑了。

“我告诉你了啊?

只是你不信而已。”

“你好好住院!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一定!”

他像是赌咒发誓。

“你还没有赎完罪!

还没有为你的无情付出足够的代价!

你不能死!

不能!”

“我去找专家!”

“最好的专家!”

“去帝都!

不!

出国!”

他嘴里不停地碎碎念,悲恸又亢奋。

忽然扭头就奔了出去。

虽然他动作很快,但我还是看到他哭了。

眼泪在风中飞。

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永远不会告诉他当年分手的真相。

我宁可他恨我,也不想他内疚。

我死了就一了百了。

我不想活着的人永远被困在痛苦和懊恼中。

我之所以临死之前想找许信帮我收尸,当然是因为我还偷偷爱着他。

我想死前再见他一面。

而我也不是傻子。

从知道我真要死了后许信的情绪起伏来看,我很确定他也还爱着我。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哪来汹涌澎湃的恨?

真正不在乎的话,早就释怀了。

何必和我浪费时间?

只是我从没有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

大家都说飞蛾蠢。

只有飞蛾自己知道自己因为别无选择,所以义无返顾。


耳边更加喧嚣。

很多人都在尖叫,好吵。

尤其是许信的声音,难听的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鸭子。

“乔榛,你起来!”

“睁开眼!”

“别装了!”

“我让你别装了!”

他剧烈摇晃我的身体。

其实我是有意识的,但好累,好疲惫。

我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

“你放开她!

你没看到她很虚弱么?”

萧则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同了,带着颤抖,像是声带在跳霹雳舞。

“打120!”

“救护车!”

“去啊!”

这次许信倒是没有再和萧则顶牛,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被抬上了担架。

救护车风驰电掣,我又闻到了熟悉又分外讨厌的消毒水味道。

医院到了。

我好委屈,我不喜欢这里!

我只是想死在自己家里,这个要求很过分么?

可惜我没力气开口,只是昏昏沉沉听医生在说“渐冻症……没有办法……心理准备……尽力了……”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东西。

我不耐烦听,我睡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出生在一个有钱却没有爱的家庭。

自我记事开始,就天天看父母吵架。

我爸乔文瀚是一个自私、贪婪、花心又无情的男人。

他做生意时喜欢坑蒙拐骗。

他私生活糜烂。

肆无忌惮地玩女人,甚至还会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面胡搞。

我妈也不遑多让。

不是玩麻将,就是做美容。

她只用男性美容师,要求帅气身材好的。

别人做美容是为了变美,她做美容能把自己做出宫外孕。

自然家里面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我一直盼着他们离婚,但他们却像是王八看绿豆,臭鱼爱烂虾那样,就是不分开。

长大了一点我才明白,不离婚不是余情未了,而是财产分配一直谈不拢罢了。

出生在这么一个原生家庭,尽管衣食无忧,但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很消极,觉得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真善美。

世界的本质就是一泡烂污。

亲情都是算计,爱情都是谎言。

直到大学时我认识了许信。

他那时候在食堂勤工俭学。

有些学生很浪费,点了很多饭菜几乎不动,就要倒进垃圾桶。

许信有一个塑料袋,他会把完整的包子馒头装进去自己吃。

却被一个女生抓到了。

那女生大喊大叫,嘲讽许信是乞丐,搞得几百人围观。

许信站在人群中间,脸红脖子粗,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我看不过去了,觉得这个女生太事逼儿了。

是你自己不要的食物,又不是许信偷的。

何必如此羞辱人的尊严?

有钱就了不起么?

那我比你更有钱!

我是不是比你更了不起!

我出头替许信撑腰。

后来又知道,原来那个女生如此刁难,是因为她曾经主动追过许信。

许信虽然家里面穷,但学习好,长得帅,还是很受女生青睐的。

只是被许信拒绝了。

那女生恼羞成怒,认为这个穷小子给脸不要脸,才故意当众羞辱。

我和许信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白富美与穷小子,像极了老套的偶像剧。

可我们身处其中却不觉得老套,而是甘之如饴。

他治愈了我的消极,让我相信爱情。

我努力去融化他的自卑,相信他的困顿只是暂时的,相信以后他一定会出人头地。

我们约定好了毕业就结婚。

他更加努力,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得到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我要跟着到国外陪读。

还特意去咨询在国外登记结婚,国内有没有同等法律效力?

可就在这时候,我爸却让我嫁给萧则。

我们家与萧家是世交。

我一直把萧则当哥哥。

我爸很阴险,他明着说希望两家联姻,亲上加亲。

其实是看上了萧家的产业。

正好那时候萧则父亲退休,公司交到了年轻的萧则手里。

我爸觉得萧则稚嫩没经验,正好可以趁机坑他一把。

我就是美人计的一环。

起到麻痹萧则的作用。

我爸暗中炮制了一个大圈套,等着萧则去跳。

只要萧则掉下去,萧家就倾家荡产了。

而我们家会一跃成为全市首富。

这个计划很完美。

连我他都没有告诉。

只说结婚要门当户对,他看不上许信的出身。

我当然不乐意。

我哭过、闹过,甚至想要离家出走,和许信私奔。

但卑鄙的我爸拿许信的前途威胁我。

说如果不按他的安排,他就毁了许信。

让许信失去奖学金、出国、读研,乃至以后工作、创业的所有机会。

让许信永远活在烂泥之中,永世不能翻身。

我屈服了。

我很清楚许信的家庭有多贫困。

他能读大学,能有出国的机会多么不容易。

他的学费不只是全家人从土里刨出来的,还是全村人你50,我100给凑的。

说一句他是“全村的希望”绝对不过分。

他一直想要报答父母和乡亲。

他本来都下定决心在大学不恋爱的,要一心求学,直到遇到了我,才扰了他的道心。

他不能被我毁了的!

这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比爱情重要!

我不能告诉许信真相。

我只能选择自己当恶人,用伤害他的方式保护他。

“你滚吧!”

“我就是玩玩你的!”

“我又没疯,怎么会嫁给一个穷鬼?”

许信在哭。

我的心也在下雨。

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我可没忘记你在餐厅里偷包子的猥琐,太掉价了,就像是流浪狗一样卑微。”

“我选择逗你玩,只是听说你很难追,你说在大学里不谈恋爱的。”

“所以我就想试验一下自己的魅力罢了,事实证明你很好追的。”

“游戏结束了,你出局了!”

“我真正爱的男人是萧则,你可以打听一下他的身家,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会拉黑你,你要是但凡有些自尊,就别来纠缠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句话还是大学时许信告诉我的。

他喜欢看网络小说,说这话出自《斗破苍穹》。

还夸我漂亮,说我是“美之力,十段!”

现实比小说还玄幻。

不用30年,只要7年,我和许信的人生就完全颠倒了。

7年前,他只是一个贫穷的大学生,靠助学贷款完成学业。

我是身家丰厚的白富美。

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卑微又忠诚。

却被我给踹了、耍了、甩了。

“许信,我们不合适,因为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和你只是玩玩,但现在我玩够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嫁给你吧?”

“哈哈哈!

我可丢不起那人!”

“滚吧!

穷鬼不配谈爱情!”

我看着许信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眼中的火焰逐渐熄灭。

我很确定,是我亲手扼杀了他的纯真和爱情。

7年后。

他已经是创业有成的青年企业家。

在富二代的年龄,靠自己成为了富一代,登上了富豪榜。

他成熟、自信、霸气。

而我则是完全落魄。

身上白富美的光环被戳破,如今只能蜗居在一户不到50平方的老小区里面。

无业、无亲、无友。

更关键的是,我还要死了。

我是拜托他来替我收尸的。

我与他的故事,真像一个恶毒的地狱笑话。

“你精神不太好,看着也憔悴了。”

许信一手抄兜,一手靠墙依立。

他本来就挺帅的,现在有钱了气质更佳。

身上的阿玛尼,腕上的江诗丹顿都彰显了成功男人的魅力。

不像刚和我恋爱那会儿,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能穿到大二。

我逼着给他买衣服,他总嫌贵。

“是家里面破产,过不惯苦日子才瘦的么?”

他又在幸灾乐祸地笑。

一边笑一边打量我逼仄的家。

“房子虽然小了点,但挺干净的。

其实我还是更愿意看到你这种人流落街头的。”

我也有些留恋地看着这个小房子。

只有一室一厅。

这是我25年人生中待的第三个家。

最小,最破,最寒酸。

比不上我出生的别墅。

更比不上萧则家的庄园。

可却是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是我用了全部积蓄,自己挣钱买的房子。

能死在这里,我挺知足的。

所以我格外不希望自己死后把这里弄得肮脏晦气。

“谢谢你能来。”

我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房产证和一张手写的协议。

“我没什么积蓄了,这房子是我唯一的财产。”

“我死后麻烦你帮我把房子卖了吧,卖的钱我想应该够帮我买墓地和办后事了。”

“余下应该还能剩十几万,你就帮我捐了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亲友可以赠予的,你也看不上这些小钱。”

我认真地交代后事,许信却暴怒了!

他忽然凑上来,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把我狠狠推到了墙壁上!

他低头,脸与脸很近,他的眼睛冒火,他的呼吸很热。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不知道是该夸你的演技,还是该痛斥你的无耻?”

“莫说你这样的坏女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就是你死了,你会捐钱?

你不是一向以玩弄穷人的尊严为乐么?”

他脸上肌肉扭动,带着无尽报复的快意。

“所以后来你真穷了!

这就是报应!”

“我还真怕你死了呢!

死了不就是解脱了?”

“你应该活着接受一辈子的惩罚和折磨!”

我被他抓得很痛。

我努力解释我不是演戏,我是真的要死了,我还拿出了自己的病历。

但他觉得那不过是从网上搞来的道具。

最后我都不耐烦了。

命是我自己的,干嘛非要向你证明我要死?

我忽然想起小区经常来的一位收废品的王大爷,人挺憨厚善良的。

要不我托付他?

我死了屋里这些家具物件都留给他,让他受累,把我也回收算了。

“你弄痛我了!”

我努力挣扎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提过,你走吧。”

许信却不肯走。

他像是玩弄猎物的猎人,眼神中闪着冷酷的光。

“既然你这么爱玩游戏,我就陪你玩!”

“你的尸我收定了!”

“你之前不是说三个月就会死么?”

他咄咄逼人地盯着我。

“要是到时候你不死怎么办?”

“我真的很期待到时候看你死皮赖脸的小丑样子!”

“你要是但凡有些廉耻,就应该自杀谢罪!”

说完许信就在笑,似乎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也笑了。

你只有一个人。

我和阎王爷是队友。

和我斗气?

你输定了!


一小时后,许信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回来了,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渐冻症是没有办法治疗的。

他还努力向我挤出假笑。

“我……我们转院……你别灰心……有办法的!”

“我有钱!

你知道我很有钱的!”

他像是一个笨拙的骗子,讲着漏洞百出的谎言。

“这个病,我比你清楚。”

我轻轻打断他的话。

“别浪费时间了,带我回家好么?”

“其实我挺感激你的,你给我选的墓地和寿衣都不错,只是那个红白喜事乐队就算了,太吵了。”

听到提到了墓地,他像是屁股被扎了针一样跳起来。

“别说什么墓地!

我马上就退了它!”

“晦气!”

“你好好的买什么墓地?”

他急赤白脸地吼,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去找墓地销售的电话。

但手抖得太厉害,手机掉在了地上,滑进了病床下。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往床下钻,试图去够床下的手机。

可他个子很高,床底太矮,不小心就撞到了头。

“啊!”

他在痛呼。

他的情绪随着这一声叫喊彻底崩溃了。

“该死!”

“该死!”

他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用拳头砸着大理石地面。

拳头破了,鲜血迸发。

“这该死的渐冻症!”

他开始哭,除了眼泪还有鼻涕。

“乔榛,你为什么要死?”

“你不能死!”

他跪爬着到床边,用满是眼泪鼻涕和血的手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道歉!

你还没有后悔!

你还没有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呢!”

“你还没求我复合呢!”

他越哭越凶。

“不!

我不要你道歉了!

不用你忏悔了!”

“我求你好不好?”

“你别死好不好?

我们复合!”

“你不是嫌我穷么?

我现在很有钱了啊!

我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我知道你家破产了,其实我特别高兴!

因为那样就可以让我养你了!”

“我从没有忘记你!

我恨你就是因为我爱你!

你也爱我对不对?”

“不然为什么让我给你收尸啊?

你明明还可以找萧则的!

他才是你的前夫!”

“这说明在你心中,我比萧则重要对不对?”

他像是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希望得到我的肯定答案。

我的身体像是风浪中的船,被摇晃得濒临散架。

门开了。

萧则冲了进来。

“疯子!

她禁不住你这么折腾了!”

萧则把许信拉走。

他不吸烟的,但我却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烟味。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

“乔榛,和我回家,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什么摆设都没有改变。”

“你算什么东西?

她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滚出去!”

许信爬起来张牙舞爪要把萧则赶走。

“前妻也是妻!”

“我比你有资格照顾她!”

我第一次看到萧则如此失态。

“不!

你没有资格!

他最信任的是我!”

“他把后事委托给了我!

不是你!”

许信歇斯底里地大吼。

尽情地挑衅。

“你不配!

她现在这么惨,都是因为你——”情绪激动的萧则显然想说些什么。

“萧则!”

我拼尽了浑身力气制止了他的言语。

萧则闻声奔到了我的床前。

“我在!

你说!”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圈很红,应该也哭过。

我相信他之前说的话了。

他是喜欢我的,不只是把我当成了工具人。

“我也在!

你和我说!”

许信不甘心地也凑上来。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你出去,我有些事想单独和萧则说。”

许信很不甘心,他的眼神都是受伤。

仿佛又一次被我抛弃了。

但还是走出了病房。

“滴答滴答”他手上的血滴在了地上,红红的绽开,像盛开的梅花。

“别告诉他。”

这是我对萧则最后的请求。

这个世界上知道我与许信分手内幕的只有三个人。

死去的爸,私奔的妈,以及这个名不副实的前夫。

“你果然最在乎的只有许信。”

“我真的很羡慕他。”

萧则的目光也像是受伤的小鹿。

让我有一种自己连番作孽的负罪感。

“是不是如果我任由你爸算计了我,我破产落魄,你会因为内疚而爱上我呢?”

萧则问了一个很中二的问题。

“幸好你没有。”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我就是一个小女人,我没法欠太多情债的。”

“我只有一条命,不够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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