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救上岸的女子家人赶来,正围着她又哭又喊,看得出来是很疼爱紧张她。婉乔放心下来,想起她的白龙,忙不迭地低头寻找,连声唤道:“白龙,白龙——”那狼犬刚在旁边抖完一身的水花,闻言猛地向她扑过来。秦伯言下意识想挡在婉乔身前,婉乔却从他背后闪出身来,张开双臂——狼犬冲进她的怀里,用力太猛险些把她撞倒,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婉乔的脸,婉乔喜极而泣,喃喃道:“白龙,白龙,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白龙是她前世的警犬,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因为头顶一小圈难得一见的白毛,被她取名“白龙”,也是她合作最默契,感情最深厚的伙伴,陪伴她五六年,它退役后,婉乔花了好大气力,第一次托关系走后门,领养到了它。可惜只过了三年,白龙就因病,死在了婉乔怀里。婉乔险些抑...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被救上岸的女子家人赶来,正围着她又哭又喊,看得出来是很疼爱紧张她。
婉乔放心下来,想起她的白龙,忙不迭地低头寻找,连声唤道:“白龙,白龙——”
那狼犬刚在旁边抖完一身的水花,闻言猛地向她扑过来。
秦伯言下意识想挡在婉乔身前,婉乔却从他背后闪出身来,张开双臂——
狼犬冲进她的怀里,用力太猛险些把她撞倒,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婉乔的脸,婉乔喜极而泣,喃喃道:“白龙,白龙,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
白龙是她前世的警犬,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因为头顶一小圈难得一见的白毛,被她取名“白龙”,也是她合作最默契,感情最深厚的伙伴,陪伴她五六年,它退役后,婉乔花了好大气力,第一次托关系走后门,领养到了它。
可惜只过了三年,白龙就因病,死在了婉乔怀里。
婉乔险些抑郁,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她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能再见白龙,并且彼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秦伯言愣住了,他几乎没见过婉乔落泪,从前她跟任治平吵架的时候,纵使目含泪水,也努力不让泪落下,何尝有过如此眼圈红红,泪水肆流的时刻?
婉乔哭着欢笑,捧着白龙的头,用下巴蹭着它:“好白龙,能再见你,真好。”
她第一次,如此感谢穿越大神,给了她和白龙重新相处的可能。
“霹雳,霹雳!”有人呼喊着跑过来,上前想要抓住白龙,“你敢自己偷跑!”
婉乔抬眼看去,一个下人模样二十多岁的男人喘着粗气,呼呼跑来,目标正是她的白龙。
她下意识地抱紧白龙,开口道:“你是谁?”
那下人嚣张道:“该我问你才是,为什么要碰我家少爷的狼犬?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说出来吓死你。快放开霹雳,碰掉它一根毛,怕你都赔不起。”
旁边有人认出来这下人和白龙,议论道:“这是知县家三少爷的那只神犬啊,三少爷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怪不得能称神犬,还知道救人呢。”
婉乔咬唇,白龙竟是有主人的,而且还是根本不差钱的主儿。
而且退一步讲,就是对方肯割爱,她也没有钱可以买。她现在真的深深感受到没有银子的悲哀。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能和白龙分开。命运如此眷顾,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再被夺走?
婉乔紧紧地抱住白龙,而白龙似乎也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舍,眸子中的悲伤,几乎将婉乔淹没。
这一瞬间,婉乔甚至痛恨自己不是自由身,否则,她可以卖身去为奴为婢,只要能和白龙在一起。
“听到没,有认识的,快让开。”那下人依旧很猖狂,伸手要抓白龙。
被救女子醒了过来,她的家人,大概是哥哥模样的人过来感谢婉乔,见状道:“姑娘,多谢您对小妹出手相救,也多亏这神犬。只是这神犬,确实是三少爷的,咱们,咱们得罪不起啊。”
婉乔看看秦伯言,发现他面无表情,知道其实他也帮不上忙,艰难地开口,近乎低声下气地对那下人道:“小哥,能不能商量下,您家主子能不能割爱?”
“割爱?”那人阴阳怪气道,“这是我家三少爷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你能拿得出来吗?再说,就算你拿的出来,我家三少爷也不会让给你的,咱家是差钱的主儿吗?”
对不住了,秦伯言。要是你将来出了啥问题,可别找我。这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可都能为我作证,我是被逼的啊。
她心里碎碎念道。
但是面上,她不敢露出来,她知道自己不擅长掩饰,只能用低头这一个动作来掩盖所有的情绪。
卫衡看着秦伯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世奇为首的强人们,却哈哈大笑。
“看起来,秦大人没有自己说得那般……不近女色啊。”王世奇笑罢,冷哼一声,望着秦伯言那处道。
婉乔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那里好像真的,有点起伏了,心道完了,我完了,我把他撞坏了,就算我救了他,把从前的账扯平了,又欠下了新账。
艾玛,贼老天,你让不让我活了!
她现在就祈祷,希望他那里和脑袋一样,撞个大包,只是看起来恐怖,但是实际上没什么大的伤害才好。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又被王世奇拎着脖领拎起来,再次摔到秦伯言身上:“身为大家闺秀,还是含蓄些,别这么着急,先给秦大人脱了衣服才是。”
卫衡一直盯着秦伯言,眼睛都快盯得抽筋了。
婉乔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卫衡,看起来和秦伯言,有一腿啊。怪不得卫衡一直为难自己,从前她还单纯的以为他是替秦伯言出气,现在看起来,完全是视她为情敌啊。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婉乔再次从秦伯言身上站起来,往后退了退,低头讷讷道:“我听你的话,别,别再动手了。”
王世奇哈哈大笑:“这就是任家的闺秀?她们都吃了软骨散,动弹不得,你没吃,竟然也没有一头撞死保全清白。看,是个人都惜命。”
婉乔当他在放屁,趁着后退反手用力拔出桌上的匕首,突然发难,右臂手肘屈起,对准王世奇的腹部,猛地出击。
王世奇吃痛弯腰,她敏捷地补上一记狠狠的撩阴腿,然后把锋利的匕首准确而凶狠地抵在他脖子上:“不准动!”
这番变故来得太快,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把解药交出来!”婉乔冷冷道,“别动,也别想做小动作。你不要怀疑我,我手里的匕首会比你的小动作快。”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在王世奇粗黑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原来还是个练家子。”王世奇果真不敢再动弹,嘴里道,“终日打雁,不想却叫雁啄了眼。你,是秦伯言的人?”
他千算万算,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中途杀出这么个程咬金。那么多女子,唯独她没有中软骨散,又偏偏她被挑了出来,时也命也。
然而,现在并不到论成败的时候。
“快点!”婉乔知道迟则生变,几十条人命都靠着自己,丝毫不敢大意,眼神炯炯,握住匕首的手上隐隐有青筋冒出,像一只警惕的猎豹,保持着狩猎的姿势。
“其实,这女人也不难看。”卫衡喃喃道。
“软骨散没有解药。”王世奇道,“妹子,咱们商量一下,你若是任家的人,不是秦伯言的人,何苦要帮他?任家是被流放的,有什么好日子过?不如跟了哥哥,带你上山吃香的,喝辣的。你这身手,我给你个第二把交椅做如何?”
“压寨夫人不是更好?”婉乔冷笑一声道,按照一般套路,遇到女人,不应该掳到山上做压寨夫人吗?
“你这女人!”卫衡忍不住道,真是没羞没臊!
王世奇似乎是很为难,半晌后咬牙:“行,但是你得让我娶二房。”
那些苦力大概和掌柜的相熟,也敬畏身穿官服的秦伯言一行人,所以也只能答应下来,直接在凉棚的外面席地而坐,拿出自带的干粮吃起来。
掌柜的招呼小二给他们送水。
婉乔看得有些心酸。
过了一会儿,后厨传来了羊汤的浓郁香气。小二先把各桌要的羊肉送上,赔笑道:“各位官爷稍等,先用些羊肉,羊汤得多熬一会儿,骨头里的精华才能出来。”
卫衡挥挥手:“下去吧,聒噪。”然后请秦伯言先用。
羊肉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除了三房之外的人,顿时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婉静实在馋得很,却又强忍着不敢开口要——这些日子,为了吃食的事情,她狠狠教训了婉静几次,所以小豆丁这几日安分了许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
孟氏看得心疼,小声跟掌柜商量了下,掌柜倒是痛快,让小二给他们上了小半碗拆骨肉,只收了二十个铜板。
肉上来后,婉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待到孟氏把碗推到她面前,虽然恨不得立刻全部塞进嘴里,她还是想起了孟氏的教育,先问了父母,又回头看了姐姐,几人都说不吃后才开始大吃起来。
小半碗肉很快见底。
小二开始轮流给各桌上羊汤。
掌柜的一边帮他,一边对秦伯言和卫衡道:“给官爷的羊汤,不敢糊弄多加水,怕冲淡了味道。各位官爷随意用,剩下的人小店只能送一碗,优先保证各位官爷。”
秦伯言简单道一声“好”,掌柜又笑着出去对外面的力工道:“各位,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等官爷走了后,给诸位再加水熬汤,熬上一锅,管够喝,正好也是热的时候,你们到时候也进来歇歇避暑。”
力工们纷纷点头,有人道:“掌柜的快去忙吧,咱们都是老熟人了。”
婉乔不由有些佩服这掌柜的八面玲珑,心道就是经营这么巴掌大的小食肆也不容易。自己是做不来的,等到了甘南,她就老老实实跟人学种地,养活一家四口得了。
眼前的羊汤香气四溢,还隐约飘着些许肉末。婉乔舍不得喝,这是孟氏最喜欢的,而小豆丁太小,小二没给她,孟氏便把自己的给她喝了。
看到这情景,婉乔咽下口水,把汤送到孟氏面前。
孟氏要推辞,她闷声道:“我吃饱了,这些腥膻的,我都不喜欢。”
说完,也不待她拒绝,转身回到她自己单独那桌坐下。
孟氏几欲落泪,端起碗,泪珠就掉到碗中。羊汤很香,又带着泪水的酸度——幸福的泪水,在苦难中也那么酸涩。
众人都在喝汤,除了秦伯言,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这羊汤,味道不错。”卫衡喝了一大口后赞道。
“咱家熬羊汤用的是祖传下来的秘制调料。”掌柜有几分骄傲地道,殷勤地上来给他加汤。
秦伯言也点点头,道:“是不错。”说着,也放下空碗,让掌柜的给他满上。
过了约一刻钟后,众人吃饱喝足,秦伯言示意让人会账。
“娘,我头晕。”婉柔揉着头道。
“天天事事儿的。”婉乔心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娘也有点晕。”田氏道。
“如出一辙的母女。”婉乔心里又吐槽。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事情不太对了,因为除了她们母女之外,很多人都陆续出现了头晕的症状,年纪最小的婉静,甚至直接趴到孟氏怀里昏睡过去,而孟氏也很明显是强撑着才没有趴到桌子上。
任家好容易相聚的男女被分开,有衙役各自拿着长长的绳子,捆住了他们的手,衙役走到婉乔面前时,她配合地伸出皓腕,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惧怕和不安,捆她的那个衙役都有些愣住了。
“梁三,你给我快点。”白净面皮的那阴沉男子斥责道。
“是,卫大人。”被叫做梁三的衙役忙应声道,不敢再耽搁,把婉乔结结实实捆在绳子上。
“那个,”婉乔在她捆绑下个人之前开口商量道,“大人,能不能先让我把妹妹抱起来?她这么小,就不用绑了吧。我抱着她,保证不让她乱动乱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这一个人一个人被绳子捆得那么紧绷,回头她根本弯不下腰抱婉静,所以她带着几分讨好的口气商量道。
以她自己做警察的角度来看,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就算面对罪大恶极的犯人,看到他们的家眷,尤其是小孩子,都会心生恻隐。
果然,梁三短暂犹豫之后,点了点头:“你快点。”
“谢谢,谢谢。”婉乔连声道谢,弯下腰笑眯眯地对已经有些吓傻了的婉静道,“婉静,来,到二姐姐这里来。你从下面钻进来,二姐姐抱住你,这样我不能松手,就不会把你掉下去,对不对?”
婉静看她笑着,神情终于放松了些许,乖乖地从她胸前与双手之间形成的小圈里钻进去,坐在她手臂之上。
婉乔很轻松地站直身体,又对梁三感激一笑。
她笑容疏朗大气,浑然不似女儿家扭扭捏捏,让梁三几乎看呆了眼。
“梁三!”被称作卫大人的男子不悦的声音传来。
梁三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绳子,继续自己的动作。
“水性杨花!”卫大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婉乔,嘴里轻轻吐出四个只有自己听得清楚的字。
他跟随秦伯言多年,视他亦主亦兄。秦伯言和任家的瓜葛,也只跟他提起过。所以他今天便抢了来监狱提人的差事,就想好好看看这个任婉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有机会,自然好生折辱她一番。
不想,他见到的婉乔,容貌寻常却眉眼坚毅,眉宇间有种不似女子的勃勃英气,笑容大方疏朗,毫不矫揉造作,让他几乎以为身边的狱卒指错了人。
而且她极度配合,除了表现出对妹妹的格外关切外,比其他众女子冷静淡然得多,有种随遇而安的大气从容。
眼前这个女子,可真是秦大人口中那个嫌贫爱富,欺负少年穷的女人?
虽然不很确信,但是看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卫大人就觉得,她这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对不起秦大人,所以不由骂道。
婉乔才不知道他的这些复杂心理,眼见着卫大人呵斥了两番,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举动,她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还不算特别变态。
等所有人都被捆绑好之后,卫大人一声令下,在前后左右衙役的严密看守之下,任家众人开始垂首默然地往城外走去。
婉乔知道,她们的目的地是城外的长亭。
所有被押解流放的人,被允许在此地呆半个时辰,与亲人朋友告别,然后便踏上几千里的流放之路。
她还是有所期待的。
小蛮和阿槑两个憨货,跟她约好了今日来送她,顺便给她带些路上要用的东西。
虽然知道她们各自日子过得都不算富裕,但是眼下,好像他们三房,也就剩下这两个人,可以帮他们一把了。
路上被串成两串粽子的任家人,还是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他们指指点点,无非在感慨从前任家多么家大业大,现在转眼树倒猕狲散,落得如此下场云云。
对于这些目光,任家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回应。婉乔虽觉得心里坦然,没什么害羞,但是也不敢冒头,也乖乖低着头,一边小声跟婉静说话,一边往前走着。
“秦大人,犯人已经带到!”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队伍最前面的卫大人举起右手,队伍停止行进。他上前,拱手对坐在枣红马上的男子禀告道。
婉乔到底忍不住,偷偷抬起视线向秦伯言看过去。
他二十多岁,剑眉英挺,黑眸锐利,轮廓棱角分明,肤色微黑,嘴角轻抿,不苟言笑,身材高大挺拔,身穿藏蓝袍子,脚蹬厚底黑靴,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目光威严扫过众人。
“解了绳子,开始计时,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
秦伯言的声音严厉低沉,带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压抑。
装!
这是婉乔对秦伯言的第一印象。当然,长得也很男人!她不得不承认,撇开两人是非,单从外貌上看,他算得上是个阳刚男子。
衙役上前,一一解开众人手上的束缚。
婉乔把婉静小心放下,一边揉着被捆得发红的手臂,一边小声抱怨道:“这段路程,还非要把人绑上。那么多人看着,咱们哪个跑得了?”
孟氏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婉乔撇撇嘴,不再作声。
任治平走过来,一家凑到一起,衙役们松开阻拦,外面送别的人一窝蜂地挤过来。
长亭很快被大房、二房和他们的朋友占满,婉乔一家只能呆在亭子外的台阶上。
小蛮和阿槑各自背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二姑娘,我给你们各自准备了衣服,在这两个包袱里。”小蛮先道。
“好。”婉乔接过厚厚的蓝花布包袱,把两个包袱放在台阶上,对父母道:“爹,娘,你们坐坐吧。”
任治平和孟氏都摇头。
婉乔大大咧咧道:“坐吧坐吧。一会儿还要赶路,走一整天,现在要保存体力。”
任治平对孟氏道:“婉乔说的对,咱们坐坐吧。”
另外两房无比热闹,自己这里却只有两个女儿的丫鬟来送行,任治平心里,也很悲凉。
孟氏坐下,抱着婉静,让婉乔跟两个丫鬟说话。
“二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阿槑把一个小点的茜红色包裹给她,“记住,红色这个。”
卫衡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属下在。”
任治平忙拱手道:“秦大人,只是家里琐事,是我没处理好,婉乔她没有闹事。”
“是么?”秦伯言看着婉乔问道。
父亲到底是维护自己的,婉乔虽然恨他的包子性格,但是他从前和现在对自己的那些默默地关心和呵护,却是无法抹杀的,见他替自己给秦伯言说软话,闷声“嗯”了一句。
卫衡阴阳怪气道:“怎么回回都是你这个女人?”
婉乔心情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卫衡见她还敢瞪自己,不由怒道。
秦伯言看着婉乔的脸,觉得十分刺目,转开视线不看她,对任治平道:“再有下次,即使是家事,闹得影响不好,我也不能轻轻放过。”
婉乔下意识想说“你想如何不轻轻放过”,她现在就想找人打一架,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
可是任治平挡在她面前,连连称是,态度甚至有些刻意讨好的意思。
婉乔心里一酸,任治平从来都是个刚正耿直的人,何尝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真心好的,只不过他始终拎不清和大房、三房的关系罢了。
秦伯言被任治平哄走了,带着还很不平的卫衡。
“秦哥,”卫衡狐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是过去给他们父女调解的?”
秦伯言道:“你想多了。”
“哦。”
“吃饭去。”
婉柔的蛋花汤到底要走了,婉乔虽然在孟氏和婉静的挽留下,没有真的做出和父亲割袍断义的事情,但是也和任治平陷入了冷战。
她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孟氏,照旧背着大包小裹的行礼,但是每次到饭馆食肆用饭,却不肯跟任治平一桌,自己坐在旁边桌上啃干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委屈得紧。
孟氏反复劝她,但是也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她去了,跟任治平私下里道:“这孩子,也是个倔强脾气。”
在这个时代,没有父亲会给子女认错,更何况任治平虽然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打得重了,但是本质上并不觉得自己管教女儿有错,心里也有火气,便没好气地道:“随她去。”
等到露宿的时候,婉乔偶尔偷偷摸摸去弄鱼,却发现秦伯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胆子便大了起来,禁水令她也只当解除了。
弄来鱼,她处理好就交给孟氏,让孟氏给婉静开小灶。
任治平再也没让孟氏给另外两房送过。
婉乔脸上的肿痕已经消了,但是和父亲之间,始终没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给。”这天早上,婉然偷偷过来找正在啃一种不知名野果的婉乔,塞给她一个馒头和两块肉脯。
孟氏请一天买的干粮少了,早上只剩下两个馒头,婉乔便没伸手,在周围转了一圈后抱回来几个梨子大小的野果,只是尝起来酸涩,有点难以入口,婉静咬了一口便还给她了。
婉乔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把肉脯放到一边,打算留给婉静。
婉然挨着她坐下,道:“二姐姐,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别跟三叔较劲了。说句软和话吧,你看三叔这几日,精神也不好,憔悴了许多。”
婉乔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嗯”了一声。她这些天也想明白了,人都有缺点,任治平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顾及亲情,但是要说这是什么天怒人怨的缺点,也委实谈不上。
他对自己的疼爱,虽然默默无言,却一直无处不在。今早,看到仅剩的两个馒头,他还示意孟氏给她送一个,虽然她拒绝了,但是心里却是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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