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将沐轩的症状告诉了我学医的同学,四肢无力以及有控制不住的痉挛,是渐冻症早期状况,我们必须要带他去做一次检查。」
说到后面他甚至眼眶发红。
渐冻症到目前仍然是一个无法治愈的疾病。
如今他只想要赶紧找到师弟,让他去做全身检查。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多想。
回顾我平日里在研究所的重重行为,还有最近一次瘫软在讲台上无法站立,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师兄拖走的情况,导师取下眼镜,手摸上眼睛。
「怎么会如此啊……」
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 别墅是用来设置陷阱的工具,根本就没有住人,从去研究所谈投资到邀请我过来晚饭,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专门为我精心定制的骗局。
丁晴芸将我关在这里之后就消失了,三餐只有专门的保姆过来送饭,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难为她将一切都还原的那么相似。
我是不是应该称赞一句,莫欺少年穷,曾经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如今也得到了报应。
人没有执念其实是很难活下去的。
都怪我眷恋那不属于我的爱情,才导致自己蠢猪一样上套,害了导师和师兄,害了为项目组奔波的同学。
最后害了我的父亲。
我好像生病了。
缺钙造成的后果真的很严重,可惜我只能被关在这个没有电没有阳光的别墅里。
刚开始我还能夹起来一些菜,后面手就开始不停的抽搐,再到后面,胳膊会开始突然无力。
菜喂不进自己的嘴巴。
又或者端着菜,腿突然失去了支撑摔倒在地。
我听到保姆小心翼翼的在厨房跟她打电话,「这个先生似乎身体有问题,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吃饭的时候,他夹的菜很容易甩出去。」
而另外一边似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后半句上。 第二天丁晴芸就穿着高跟鞋前来,手上端了一盘豆子,告诉我这就是我接下来三天的午餐。
「掉一颗,就延长一天,」说完还好心情的通知了我一句,「不要把自己当做少爷,弄脏了地板自己收拾。」
筷子有我小臂那么长,保姆刚开始还给我放水,让我捧着吃,谁知别墅有监控,她被扣了工资,只能真的来监督我了。
我有尝试过努力活下去,可活着真的太累了,到最后我甚至产生出一种,死了也不错的感觉。
我对任何东西的欲望都在逐渐降低,最后不用她来克扣饭食,因为我自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对外界的事物都没了反应。
丁晴芸来过几次,越来越暴躁,有一天在客厅大屏中播放她婚礼的场景,用里面甜蜜的瞬间刺激我。
我确实眼神动了动,然后在她得意的目光下,只吐出了一口血。
我终于被转移到医院,师兄总算发现了我的踪迹,第一时间带着导师过来看我,说要给我做检查。
「丁晴芸!」师兄在病房中压低了声音,「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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