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第一个来找我的是神女，她刚跨过门槛便问：「你是自愿的吗？」
我心头千丝万绪闪过，安静了许久，说：「他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了。」
我听到神女明显嗤笑了一声。
「想要不被欺负，靠别人不行，只能握紧手里的剑。你若想学，来神女殿。」
说完，她把一柄通体温如白玉的剑抛在我面前，转身离去。
她知道了，我内心羞愧。
可看了那剑半晌，还是收起来压了箱底。
薄书不喜欢厉害的女子，也不喜欢独立的女子。
我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他满意的样子。
那就这样吧，能吃饱就行了。
6 晚上薄书问我神女白天是不是来过，我没有提学剑的事，只说她来祝贺。
他握着我的手打量我：「你没胡思乱想吧？」
我不懂。
他松了口气，认真警告我离神女远一点，「你面对她越久会变得越不像你自己。」
真的吗？ 这是什么妖法。
他继续吓唬我：「你会想毁她的容，挖她的骨，抽干她的血，扔下凡间。」
我有时不明白薄书究竟是怎么看待我，他眼里的我永远有要发泄的委屈和不甘心，但我明明很能忍。
「……薄书，你看的是谁？」
他面上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
我笑着说：「你有时像在透过我，看另外的人。」
薄书眼神飘忽了一下，岔开话题说要大办婚宴，让我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我乖顺地没有再问，手被薄书捏的生疼也没有出声。
薄书忽然问我：「小石头，信我吗？」
我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选择，「信。」
「好。」他笑着在我额头落下一吻：「你信我，大婚后我给你一个家。」
7 大婚当日，三界道贺。
我缓慢走向高台上的薄书，他一袭红衣，漂亮得的像男妖精。
可我注意到他提着自己的剑，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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