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她，往后退了退。
然后助跑几步飞身上栏，死死地抱住妹妹。
跳入水中。
下落过程中，我捂住她的双眼。
“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15
“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像千万根针，扎进我的耳膜。
头疼欲裂，我下意识地去捂住头。
却摸到了冰凉的头盔和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电线。
我怔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回笼。
无数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那年，高考结束后。
我满心欢喜地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带给我无数痛苦的“家”。
从此，永远也干不完的家务活、数不清的打骂和嘲讽，随时都可能被卖掉换彩礼的恐惧，都将离我而去。
我可以靠国家贷款交学费，可以兼职赚生活费，不用再跪在地下哭着求他们给我交书本费。
等我赚够了钱，我还可以在大学附近租一个小小的房间，接妹妹过来。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够强大，我没有资本也没有实力向妹妹承诺什么。
离别前，我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让她照顾好自己。
妹妹眼睛哭得红肿，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告诉我不要担心她。
可我怎么能不担心她。
为了早点攒够租金，我没日没夜地兼职，有时竟然会忘记回妹妹的消息。
渐渐地，她给我发消息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给她打去电话，也常常是被挂断好几次后才接起。
后来我才知道，我用高考奖金给她买的那个智能手机，总是被弟弟霸占走打游戏。
大一暑假，我终于攒够了半年的租金，跟房东签好了合同。
我给妹妹买了一条白色的公主裙，装在系着蝴蝶结的礼盒里。
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在脑海中反复想象妹妹收到礼物时的欢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