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1
说完后我听到滴滴答答的雨声，气温微凉，杨青却不愿进屋。
她盯着远方，眼里映着让人无法琢磨的思绪。
我捏了捏她的肩膀，提醒她回屋里，但她不为所动。
良久才说：
「我的妈妈气性大，确实像她风格。」
接着，杨青的表情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宇哥，你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了结了吗？」
「好像还没结案，不过可以肯定你爸不是杀人凶手。」
杨青仰头朝后看着我：
「我有一点疑问，掐死和砍死，警察分不清吗？」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这茬，这在尸检上肯定有反映的呀？不过，这可能是警察内部的秘密吧！」
方脸护士进来了，我们停止讨论。
2
又过了许多天，任然在医院阳台上。
「我跟警察表哥成了朋友，我把他灌醉，问了许多问题。」
「通过周开林指认，警方在城北山上的森林里找到他丢弃的床单被褥，以及裹在里面的菜刀。」
「上面的血的确是冯艳琼的，但是经化验，死者流在床单上的血只有不到两百毫升，根本不至死。」
「而这也在警察的预料之中，因为之前的尸检报告里，冯艳琼是因窒息而死。」
「那么也就是说，在中毒前，和被砍断脖子前，冯艳琼就已经死了。」
杨青说：「这也太乱了，难道我爸还在隐瞒着什么？。」
「周开林已经摆脱了嫌疑，杨立慧已死，按理说，他没必要再撒谎。」
「我感觉有两种可能，一是冯艳琼的确先被掐死了，但他们不知道冯艳琼早已死了，都认为真是那一刀砍死的。」
「二：这任然是他们合谋的骗局，他们要诱导警方把死亡原因确定在那一刀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到底想掩盖什么？」
气氛突然凝重，良久后杨青才慢慢道：
「除非……其中牵扯到我！」
我苦笑一下，点点头，她说出来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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