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姜橙是部下的遗孀?是自己行军途中遇到的?还是救了他性命的医女?
来来去去,男人遮掩自己的欲望,不就会用这些托词吗。
周珩沉默片刻。
“我答应过你,此生只爱你一个人,我没有背弃承诺。”
“你就当她是个玩意儿,在我出征时陪着我,消遣寂寞而已。”
“我不忍心叫你陪我出征,吃一嘴的塞北黄沙,她却可以;我不忍心叫你受生儿育女之痛,她却可以。”
姜橙眼中隐隐有泪,扶着自己已经初现轮廓的肚子,就要朝我跪下来。
她叫我姐姐,说自己别无所图,任我差遣。
婆母的脸已经有些狰狞,高声骂我。
“放眼整个京城,世家男儿个个都是有妾的!你同珩儿成婚多年,膝下一无所出,实在不该这样善妒。”
如今日子过得好起来了,她发间的钗环在日光下闪着夺目的金光。
我却想起来初次见面时,婆母还住在柴房中,一举一动都十分拘促。
人心当真易变。
我冷笑起来:“可是他周珩不是世家子弟,他出身寒微,是我父亲一力提拔起来的。”
我父亲病逝之前,紧紧握着周珩的手,顶天立地的男人落下泪来。
“许乘月,许乘月……”
他到死都只记挂着我。
他是周珩的恩师、上峰、泰山,周珩在他面前起誓,永远不辜负我。
八年过去,父亲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令匈奴闻风丧胆的江家军改姓了周,我冷眼望着姜橙隆起的小腹,默默地想,人心当真善变。
身侧的丫鬟担忧地扶住我,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不受抑制地颤抖。
“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和离。”
周珩的瞳孔缩了缩,一脸无奈地望向我。
“许乘月,你又何必这样。”
仿佛我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个人。
一直跪在地上的姜橙忽然扶住了肚